此言一出,诸人哗然。

他们皆未料想到原来谢晏宁并非面目狰狞,陆怀鸩更是仙姿佚貌。

谢晏宁并不在意,越过诸人行至床榻边,一面端详着流光斋斋主,一面问于琬琰:“令尊伤在何处?”

“心口被拍了一掌,重创内丹。”于琬琰忽而提声道,“若是我记得不错,唐阳曦最善掌法,‘吹雪掌’乃是其独创之掌法,掌印尚在,魔尊大可一观。”

谢晏宁闻言,先是为流光斋斋主诊了脉,而后才扯开其衣襟,果然,心口处附着一个掌印,掌印中间的纹案乃是七片雪花。

“吹雪掌”确是唐阳曦独创之掌法,距他所知,唐阳曦并未将此掌法传予旁人。

他为流光斋斋主将衣襟拉拢,又道:“我们这便去议事堂吧。”

于琬琰紧盯着谢晏宁、陆怀鸩出了卧房,暗暗地舒了口气,命已回来复命的知风将一众高手好生请出去,又命候于一旁的知虹照看父亲。

流光斋内尽是亭台楼阁,九曲回廊,三人费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方才抵达议事堂。

议事堂内已有三人候着了,一见于琬琰,抱拳齐声道:“见过大小姐。”

“诸位请坐。”于琬琰亦坐下了,她适才与谢晏宁动手之时,血气翻滚,喉间隐隐泛起腥甜,而今已是强弩之末,快要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