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鸩眼见谢晏宁的身体微微摇晃着,快手扶住了谢晏宁。

“本尊无事。”谢晏宁朝着陆怀鸩抿唇一笑,堪堪站稳,陆怀鸩便将手松开了。

近几日,不知是否他的错觉,陆怀鸩似乎在尽量避免与他产生肢体接触。

难不成由于他的态度过于亲昵,使得陆怀鸩以为他欲要将其作为娈童?上一回他甚至差点亲吻了陆怀鸩。

思及此,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上月的那个春梦。

春梦中的他主动得令他觉得羞耻,而陆怀鸩先是顺从,其后竟是热情地回应了他。

他从前不曾做过春梦,为何会无端地做这样一个春梦?是因为陆怀鸩生得太过出色了,远胜于他所见过的所有人么?

原身将陆怀鸩看作工具,而他竟是低劣地将陆怀鸩当作春梦的对象,纵然他并未付诸行动,但较原身好上多少?

他轻叹一声,径直去叩了门。

陆怀鸩不懂谢晏宁为何要叹气,是因为被他扶了的缘故么?

他的双手生出了自主意识一般握住了拳,直将十枚指甲尽数嵌入了掌心中。

并不觉得疼,他又将手松开了,亦步亦趋地到了谢晏宁十步开外。

谢晏宁应当不希望自己太靠近他吧?

少时,有一人开了门来,乃是一青年,面白书生模样——此人便是唐阳曦的副手席榆了。

席榆已等候谢晏宁多时了,好容易等来了谢晏宁,甚是激动,拱手道:“属下见过尊上,见过陆公子。”

谢晏宁此人生性多变,时而喜欢大张旗鼓,时而喜欢低调行事,但他未曾见过谢晏宁低调至仅带陆怀鸩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