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鸩不动如山,沉声道:“姑娘,你且清醒些。”

女子不得不望住了陆怀鸩:“你是何人?又为何要阻了我的去路?”

陆怀鸩答道:“我名为陆怀鸩,生怕姑娘寻短见,才阻了姑娘的去路。”

“短见?”女子轻笑道,“我为何要寻短见?”

陆怀鸩堪堪松了口气,竟然瞧见女子飞身跃入了河水。

水花腾起,河水当即将女子吞噬了,仅余下白色的缎子浮于河面上,但弹指间,这缎子亦被河水吞噬了。

陆怀鸩见状,紧跟着一跃。

却未想,这河水之湍急远超他之所料,且竟有十余丈深,河底漩涡无数,水草丛生,水草被河水推搡着,摇摆不休,直如一只只人手。

他潜至河底,搜寻了足有一刻钟,却不见那女子的踪影。

他水性尔尔,只得从河水中探出首来,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其后,他又顺着水流方向游去。

然而,一个时辰后,他仍是未寻到那女子。

除非女子早已上岸,否则定已溺亡了。

但溺亡的可能性恐怕远远高于活命的可能性:其一,女子不想活命了,断不会自己上岸,而且女子不一定善水;其二,现下更深露重,鲜有人迹,连更夫都见不到一个,恐怕无人会如自己一般下水救人。

他不死心,又搜寻了一个余时辰,依旧未果,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颓然地上了岸,才发现自己已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