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手来,又关切地道:“适才你的手是否被饴糖磕疼了?”

“不疼。”谢晏宁太过温柔了,陆怀鸩顿觉自己将要溺死于谢晏宁的眼波之中了。

“那便好。”谢晏宁含笑道,“你若还想吃饴糖,便再去买一些吧,但你入睡前,切记必须以浓茶漱口。”

话音落地,他便转身出了庖厨去,一出《断桥相会》看罢,他该当回房修炼了。

陆怀鸩赶忙跟上谢晏宁,又讨好地道:“师尊可还要吃锅盔?”

谢晏宁拒绝道:“本尊须得去修炼了。”

“那弟子便不去买饴糖了。”陆怀鸩亦跟着谢晏宁上了楼去。

谢晏宁推门而入,却见陆怀鸩立于门口,遂道:“你若要进来便进来吧。”

陆怀鸩双目晶亮:“弟子当真能进去么?”

谢晏宁颔首道:“当真,你若愿意,亦可将你的房间退了,与本尊同住。”

陆怀鸩呆若木鸡,许久才回过神来,凝望着谢晏宁道:“师尊不嫌弃弟子么?”

谢晏宁反问道:“本尊为何要嫌弃你?”

自上月二十后,他便未曾在夜间失去过神志,但以防万一,出门在外,还是与陆怀鸩同住更为安全些。

陆怀鸩生怕谢晏宁反悔,匆匆地下楼将自己的房间退了,又从房中取了自己随身的行李,到了谢晏宁房中,还请小二哥送了软榻来。

或许谢晏宁过一会儿便会因为他侵占了其私人领地而大发雷霆,但能多与谢晏宁相处一会儿亦是好的。

谢晏宁沐浴过后,便上了床榻去,盘足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