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宁斜了陆怀鸩一眼,不答,反是从油纸包中取出一颗饴糖送至陆怀鸩唇边。
谢晏宁这一眼好似盛着一汪西湖水,教陆怀鸩不断不断地沉溺了下去。
“怀鸩。”见陆怀鸩并不吃自己指尖的饴糖,谢晏宁出声问道,“你不是嗜甜么?”
陆怀鸩近乎被谢晏宁的眼波溺毙,被谢晏宁一唤,方才勉强回过神来,受宠若惊地道:“师尊为何知晓弟子嗜甜?”
谢晏宁答道:“本尊是从拢竹处得知的。”
“原来如此。”陆怀鸩开心地将饴糖收入了口中之际,唇瓣竟不慎蹭到了谢晏宁的指尖。
谢晏宁的指尖在陆怀鸩唇瓣的触感以及陆怀鸩吐息的热度的双重夹击下,微微发颤。
他赶忙收回指尖来,而后将油纸包往陆怀鸩怀中一塞,道:“全数送予你吃吧。”
陆怀鸩与谢晏宁相处了足足一十三年,自然知晓谢晏宁并不嗜甜,适才谢晏宁买饴糖之时,他便觉得甚为奇怪,却原来谢晏宁其实是买予他吃的么?
“多谢师尊赏赐。”他兴高采烈地吃着饴糖,唇颊生甜。
《断桥相会》尚未演罢,他已将一油纸包的饴糖吃了干净。
谢晏宁发觉陆怀鸩砸吧着嘴巴,忍俊不禁:“你若是还想吃,再去买一些来便是了。”
陆怀鸩竟是道:“师尊不会怪罪弟子嘴馋么?”
谢晏宁反问道:“本尊为何要怪罪你?”
陆怀鸩立即去买了饴糖来,还买了一只梅干菜肉馅的锅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