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吐了片刻,勉强止住了,同时抬足踩住了一缕阴险的蛛丝。
蛛丝不动,他引来烈火,将这蛛丝烧了去。
燃烧蛛丝所散发出来的白烟只一瞬便消失了,但潜伏于四周的蛛丝却在这一瞬间袭了上来。
他取出张锦帕来擦拭了唇瓣,便继续向前去了。
向前乃是一片空旷。
“怀鸩,陆怀鸩!”他呼喊着,只有回音回应了他。
陆怀鸩究竟在何处?
向前走了足有一个时辰,他都未成功地走出这片空旷。
又半个时辰,他竟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处荒地,足底下是荒草,耳侧是虫鸣,眼前是远山,身后是村庄。
实在奇怪。
他还未搜寻过北方的岔道,不知陆怀鸩可在北方的岔道?
他现下是该滞留在此,亦或是折返去搜寻北方的岔道?
他正迟疑着,突然有一女子朝着他走了过来。
这女子楚楚可怜,泪流满面,到了他面前,问道:“这位公子,你可瞧见过一个三岁大的孩子?约莫这么高。”
她比着孩子的身高,又以期盼的双目望住了谢晏宁。
谢晏宁进了蜘蛛精的巢穴后,并未见过一个活人,倒是见到了为数不少的心脏。
他摇了摇首:“我并未瞧见三岁大,这般高的孩子。”
“多谢公子。”女子正欲再去问其他人,谢晏宁却看见女子身后有一线银丝闪着光亮,随即一颗鲜红的心脏被银丝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