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宝座上铺着一张虎皮,虽是死物,但不知为何气势不减。
宝座之前便是玉阶,玉阶两侧镶嵌着金边。
他踩着玉阶下来,不由感叹要是他生前有这么多的钱,就不会过劳死了。
因为他是一个孤儿,他一直梦想着能拥有自己的房子,才会在工作之余,还要打一份工。
而现在他必须先完成任务,还阳后,才能继续为他的房子而奋斗了。
他一时间想不出惩罚陆怀鸩的法子,又因腹中饥饿,便先去了饭厅,让拢竹上了一桌子的菜。
他每一样都尝了一些,按照规矩,他所尝过的膳食,余下的部分会被倒掉,但他还是克制着自己节俭的习惯,朝拢竹道:“都撤下吧。”
吃罢午膳,他又问拢竹:“你认为如何惩罚怀鸩为好?”
拢竹惶恐地道:“奴婢不敢置喙。”
“下去吧。”拢竹退下后,他足足思考了将近半个时辰,才踱步去了牢房。
牢房守卫纷纷躬身,他发问道:“怀鸩何在?”
其中一个守卫道:“尊上,请容许小的带路。”
谢晏宁颔首,随这守卫往里去了。
这牢房不小,越往里,血腥味与肉腥味便越刺鼻,其中还有尿骚味以及久不见天日的腐臭。
他直欲作呕,掩着口鼻。
守卫一直行至牢房尽头,在最末的一间牢房前停下了脚步,恭声道:“陆公子便在里头听凭尊上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