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钺抬手攀上少年的肩膀,被他无情避开。
“还在生气呢?”男人双手插兜,苦笑摇头,“昨天楚家可算是炸开锅了,你那弟弟重感冒送去医院,怎么都不肯配合治疗,非得吵着要你,你爸前后了解清楚后,才知道孩子是自己跑出去的,怨不得你,所以托我……”
“你当和事佬上瘾吗?”
楚旭廷讥讽扬唇,眸色清淡沉冷。
楚钺低首浅笑,“你以为我乐意,我没别的事干了?你爸那个人脾气你清楚,我已经严厉的批评过他了,为表歉意啊,人直接开口了,不管你要什么,他都答应。”
“我不是小孩子了,打一巴掌给颗甜枣就可以当做无事发生。”
“你考虑考虑嘛,不然怎么办,打都打了,他不能跪下来跟你道歉吧?”
楚旭廷懒得理他,越过男人阻拦的身躯,径直朝学校里走去。
没几步,他顿住脚,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试着问道:“真的什么都答应?”
“对啊,你说了算。”
“买下一间酒吧可以吗?”
“哈?”
☆、第 19 章
凌晨两点,夜色正酣。
从酒吧出来,街道清清冷冷,天气越发寒凉起来,夜出的人更少了。
孙娆然从后边揽过丁谣的手臂,靠近她的耳边低叙:“最新消息,酒吧可能会易主了。”
丁谣顿住脚步,满脸疑惑:“这么突然?”
“想不到吧,不过我也觉得怪,酒吧虽然开在广场心地带,人流量不愁,但是受前半年疫情的影响,亏空严重啊,前几年赚的大半都弥补亏损了,老板正愁没出路,半道杀出个冤大头。”
“难怪我上班前我看见经理被叫去谈话,是不是得先来一波裁员?”
孙娆然仰头长叹一声,“尚未得知,如果要改变经营性质的话,是可能有人员变动。”
大环境萧条,工作都朝不保夕的。
丁谣捂紧衣襟,心口跟着十一月的天气一起凉下来,步步下去都踩在薄冰上,艰难龃龉。
俩人在岔道口分道扬镳,丁谣掐着时间赶地铁。
这个点,几乎是没乘客的。
她随意选了个站台,等轨道稳好后不慌不忙走进去。
很不巧,选的这节车厢,有个带着眼镜的男人,身上还弥漫着浑浊的酒气。
丁谣下意识离的远些,一开始还相安无事,但过完第一个站,男人突然站起身,朝她这边的空位坐下,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大概又是醉汉喝迷糊后,脑子不清晰胆子倒是壮大了。
她朝旁边挪挪,装作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