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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濬看着冯乐儿抱着拓跋余悲痛欲绝的样子,手上的剑缓缓落下。然后,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

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冯乐儿抬起头,贪恋地看着他的背影,握着拓跋余肩膀的手青筋毕露,嘴角的一侧一抹血流下。

“拓跋濬,恭喜你,终于登上了帝位,接下来便是你为天下为百姓谋福利的时候了。

只是可惜,我早已不配站在你的身边。不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你和我,从来都不是一路人。

为了你,我可以放弃大燕,背弃亲人。可是,我不希望你为了我,为了我这个细作,这个大燕国的余孽,这个被其他男子辱没了名声的女人在一起,而为难,与众大臣为敌,与天下为敌!

自始至终,我要的,只不过是你的舒心罢了!

拓跋濬,我最大的幸运,便是在最美的年纪,遇上了最美的你。只是抱歉,以后的路我不能再为你做什么了,所以,以后,珍重!”

这封信,她放在了晖陟殿他第一次为自己上药的床榻的木板内,因为她知道,拓跋濬不会再入住这里。

那么,就让这封信永远与他二人最初的交际之处放在一起,永远停留在那一刻吧……

皇宫内,新帝登基,举国振奋。而宫门口,一身白衣束腰,束发,简朴至极又出尘如画的女子带着一个简单的包袱,手里拿着剑,一走一跛地离开。她的腿还未好利索,可是,不走不行了……

落寞的背影,冷清的宫路,一路的颠簸,她走走停停,一路向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