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尼见众人皆到位,颔了颔首道:“为今之计,殿下要做的就是以静制动!如今形式并不明朗,宗爱等人的势力虽大,但是并不牢靠,加之拓跋余与他从来都不是一条心,那些新晋的势力也都是贪图富贵和虚利之辈,对于他们来说,最大的敌人,就是时间!
所以,此时殿下与我都不可妄动,只做臣服状,且表现的无意再争帝位。
老臣也会按时出朝,再逐一挑拨宗爱与拓跋余的关系,等到二人两虎相争之时,便是你我冲进皇宫之日!”
“刘尼大人所言甚是啊!刘大人果然是旷世奇才啊!在如此纷乱的环境下,竟然还能如此沉着冷静地分析利弊和各方的情况,再寻找解决之道,难怪刘大人能得到先皇的宠爱呀!”
其中一个老臣赞不绝口,拓跋濬也感觉此计策深得他心。如此,百姓就不会受到牵连波累,一举两得,确是良计!
刘尼愧赧的低下头,他何曾知道这些,他割据一方已久,早已习惯了云鹤山野,又怎会知道这些?全是那个女子的功劳啊!
拓跋濬看着刘尼的神情,若有所思。
大殿上,刘尼依旧是爽朗地应答拓跋余的问话:“回禀皇上,臣固守定州,也是为皇上偏守一隅,稳固我们大魏的江山。作为拓跋家三代的忠臣,臣必定会为拓跋家的子孙固守我们大魏的江山,决计不会让落入奸佞之手!”
说话间,眼睛看向坐在拓跋余一尺之远的宗爱。宗爱的面色不佳,看着刘尼的眼也是微微眯起。
正说着,忽然又话锋一转,道:“不过,忠臣却不一样了!如果是忠臣,那么,谁做皇帝不重要,重要的是,谁可以平定天下,安定民心?”
宗爱的脸又忽然浮出一抹笑出来,冲着殿下文武百官道:“好了,今日就到这里,刘尼刘大人留下,其余的人,离开!”
“臣等告退!”众大臣缓缓离开,只留下刘尼站在大殿上,看着面前始终不说话的拓跋余和面带微笑的宗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