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许多人醉了酒便大吵大闹,?他看上去还算正常,除了那褪不下的醺红。
月下花前,?湖光酒色,揣在心里藏了两千年的心上人触手可及——心乱如麻,?唯洛根方知。
洛根焦头烂额的模样不能感化残忍的魔女,?她好笑地看着他,素手提壶,?嫩黄色的酒水淙淙倒入叶杯,?她邀道:“要不要尝尝杏子味的?”
“阿瑞……”
头疼欲裂的精灵无可奈何地望向魔女,语气尽是讨饶与婉拒。
见他拒绝,?赫伊举起了盛了酒水的叶杯,?送于嘴侧,?红唇轻轻抿在了杯沿,动作优雅又洒脱,?浅尝辄止后点了点头、落下评价:“还不赖。”
她扬眉问他。
“你觉得不好喝吗?”
“……好喝。”
只是她比这酒,?还要醉人。
洛根看向她。
她美得像是一幅多彩却素雅的水彩画。紫罗兰色的眼眸如水晶通明透亮,被杏子酒沾湿了的嘴唇红润晶莹,宛如刚刚从清水中舀出的樱桃,?恨不得一口咬下。不远处的湖泊、莹光点点的神树、夜空与月,全部为她衬托。
天地、山色与湖光之间,
唯她美丽不可方物。
但她犹不自知,依旧犹如不断散发着香甜气息的蜜糖,引人堕落。
洛根觉得自己不能再在这里了,否则……可能会误事。
他逃难似地站起了身,哑着声音低声劝道:“阿瑞,回去罢。”
“不回。”是预想之中的答案。
“除非……”赫伊放下了叶杯,扬首,嘴角弯弯地莞尔:“你把‘爱丽雅的垂怜’给我。”
这才灌酒的终极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