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如果确定颜玉事实上是方别效忠的对象,就像东瀛虽然正值战国,但是反而更加注重恩义与忠诚,相对于让如同浮萍一般的方别效忠于织田家,让方别所效忠的颜玉向织田家称臣,显然是更困难的事情。
如果单纯是合作的关系,那么织田信长很有可能根本不会考虑。
“敌意?”颜玉咀嚼着这个词语,然后笑着摇了摇头:“我对整个东瀛都没有什么敌意。”
“不过我来到东瀛,确实是怀着某种目的,并且到目前为止,也是在为这个目的而战。”
阿市听着颜玉的话语,轻轻咬了咬嘴唇:“那么,我能不能以织田家的名义向你们提出委托,请你们立刻将我送回那古野城。”
阿市看着颜玉急切说道:“我必须马上告诉兄长现在所面临的情况,织田家很有可能会遭遇到一场前所未有的围攻。”
“围攻?”方别在一旁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你能够详细解释一下吗?”
“甲贺的忍者一直都是处于相对中立的状态,他们和单纯价高者得的伊贺忍者还是有区别的,他们一旦选择效忠某个大名,那么在这位大名败亡或者背叛他们之前,都不会轻易地改换门庭,这次敢于冒着得罪织田家的危险派出这么大的阵仗来伏杀我的家臣来对付我,想必他们已经选择效忠了今川义元。”
“今川义元?”颜玉重复着这个名字,而方别则笑了笑:“号称东海道第一弓取的人,不过老实说,他如果能够吞并了织田家,那么确实是最有机会统一整个东瀛之人。”
“是的。”阿市点了点头:“今川义元已经和甲斐的武田信玄,相模的北条氏康结盟,三者联军手下足有十万兵马,而单单今川义元一家,就有接近五万的兵马,哥哥常说,如果今川义元那个大蠢货能够吞下尾张,那么他距离成为幕府的将军,就只有一步之遥,因为他本身就是如今幕府将军足利家的同族。”
“之前今川义元曾经向哥哥下过婚书,想要为自己的儿子迎娶我,但是被哥哥拒绝了,哥哥说我应该嫁给整个东瀛最了不起的男子汉,而不应该为一个大蠢货的儿子生下孩子,因此惹怒了今川义元。”
“我曾经向哥哥哭泣说如果可以不得罪今川义元的话,那么我甘愿出嫁,但是哥哥说今川义元所图的可不仅仅是我一个人,还有尾张国的田野与铁枪,能够拿到这两样宝物,今川义元就有机会称霸东瀛,而哥哥自己的愿望则是天下布武,他说东瀛的这个小岛,容不下两头猛虎窝居,更何况这个今川义元又哪里称得上猛虎,自己如果在今川义元的位置上,那么恐怕十年之内就能够取得天下,而今川义元而今已经四十多岁了,人生五十年,如梦幻泡影,如今今川义元五十年寿命都快过完了,岂不是冢中枯骨一般,战胜他如同探囊取物一般。”
颜玉听着阿市的颜玉,不由看向方别:“这就是你所说的尾张国的大傻瓜?”
“你看这般狂妄,视整个东瀛的豪杰大名如无物,这不是大傻瓜又是什么?”方别笑着说道。
然后方别看着阿市:“所以说你认为这些甲贺忍者的预先袭击,就是今川义元打算开战的信号之一?”
“是的。”阿市含泪点了点头:“哥哥最疼爱我,如果说那些忍者能够拿住我当人质,那么就能够动摇哥哥的信念,即使退一万步来说,哥哥现在尚且没有子嗣,倘若今川义元成功攻取尾张,那么我所生下的孩子,将会是名正言顺尾张的继承者,所以我的身份非常重要。”
“这样啊。”方别点了点头:“那么就找人问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