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所想要做的,都不过是想要将那只手斩断罢了。”
“那只手是哪只手?”商离问道。
“那只手是不可说的手。”方别轻轻回答道。
“所以说,你们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给那只手看的一场戏吗?”商离问道。
如果是的话,这场戏的代价是不是稍微有些大了。
大到需要整个世界给这场戏来当背景。
“不大,至少说对于那只手来说,不大。”方别摇头说道。
“他视整个江湖为棋盘,自己为棋手。”
“视整个天下为舞台,自己为观众。”
“如果说棋子能够给自己奉献精彩的拼杀。”
“如果说戏子能够给自己上演绝妙的戏剧。”
“那么他就将会击缶而歌,载歌载舞,自以为得到了无上的供奉。”
“但是却不会想到,棋盘中最强的棋子,戏台上最优秀的伶人,无时无刻不在枕戈待旦,试图向棋盘之外的那个人奉上致命一击。”
商离看着方别,听着他说出这番有些长篇大论的话,最终摇了摇头:“我不懂,也不想懂。”
“这个世界的大多数人都不懂也不想懂,但是有些人已经醒了,就没有必要继续睡下去了。”方别轻轻叹息说道。
“秦毫无疑问就是那个已经醒了的人,不过我认为他的办法不行,他认为我的办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