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洪亮的声音自堂外传来,距离大门最近的黑袍锦衣卫大怒,一拍扶手,冲了出去:“何方妖人,胆敢在此作祟?”
看着那名属下冲了出去,吕渊无不得意地捻了捻胡须:“钱信儿是我麾下一员猛将,武功在这次我带来的几个下属中虽然不算佼佼者,但是性如烈火,你看,这次叫都叫不住。”
吕渊话音未落,就听到堂外夜空中一声巨响,方才冲出堂外的黑袍锦衣卫倒飞了进来,直撞向吕渊。
还没有等吕渊出手,就看另外一个黑袍锦衣卫站了出来,伸手托住这个名叫钱信儿的锦衣卫,卸去劲道,只见他胸口已经向下凹陷了一个大坑,进去少出气多,双目涣散,显然已经活不成了。
见此情景,堂中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吕渊表情更是惊骇。
他方才还在夸耀自己的手下能干,心想钱信儿出手,定然手到擒来,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几乎就在顷刻之间,就被对方下了重手杀死。
他不由颤声开口:“来者何人?”
“你们刚才所讨论的人。”夜空中那人长笑说道,同时走入灯火通明的堂中,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个来人。
只见他身高七尺有余,寻常身材,面相普通,穿着一件淡黄色的粗布短褂,赤足,只有一双眼睛格外锐利有神。
“我叫宁笑。”他即使身处在锦衣卫的围攻局面之下,依旧表情平淡自若,不慌不忙。
“刚才听说你们在谈论我师父,便不由多听了几句,还真是好计谋呢。”
他这样堂而皇之地说道,表情轻松,而一时间,吕渊这边竟然没有人敢出手驱逐他。
毕竟这番先声夺人实在太过于骇人了,一个照面,一个好手就横死在他的手下,甚至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这般武功,已经让人有些不可思议了。
吕渊额头有汗珠沁出,而这个时候,方才那个接住钱信儿的锦衣卫站了出来:“在下田七,不才愿领教阁下高招。”
这样说着,不等宁笑回答,田七就已经抽出腰间的绣春刀,向着宁笑猛攻过去,只因为宁笑出手杀人在先,已经没有什么道义章法可讲,一见便是生死之拼。
至于田七之所以报上姓名,更多只是习惯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