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退一步想想,那位单挑了黄河十七盗的姑娘,既然能够一人制服那帮穷凶极恶的河盗,那么孟州县那帮饭桶,又何德何能将她奈何?”
周敦儒一想,说的也是,不由问道:“既然这样,这位姑娘一走了之就行了,又何必陷自己于险地呢?”
周敦儒为官虽然清廉正直,但是他能够做到正四品的知府,主政一方,对于官场的弯弯绕绕也是清楚的。所以听赵敬开口这么一说,他就明白这件事底层那些乌漆墨黑的官场是真的能干得出来。
毕竟这么大的功劳,对象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什么的,做点操作侵吞功劳,颠倒黑白再容易不过了。
反而是主动将自己置身险地的操作,怎么都看不懂。
毕竟之前赵敬已经说了,既然这个姑娘能够单挑黄河十七盗,那么定然也是武功高强之辈,普通官兵如何拦地下她?
“这就又要说很长一段了。”赵敬小心观察着周敦儒的脸色:“当然,我知道府台大人不想听我说书,那么我就长话短说。”
“只因为这姑娘艺高人胆大,也因为她不信这个世界有这么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地方,所以就要一路看个究竟。”
“并且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其实她已经打倒了孟州县的衙役,就连那位县尊黄占,都被她激得又气又急几近疯癫。”
“总之简而言之,这位姑娘非但没有吃亏,反而将实情向周边百姓讲述了,我们经过调查之后,发现她说的句句属实,于是就上报了朝廷,就回到了我之前所说的那样。”
“明明黄河十七盗被剿灭,但是为什么一县长官全被集体除名听候发落的始末。”
周敦儒不住点头:“这姑娘倒是真有古侠客之风,如今已经很少见了。”
“不过这些事情和你来到这里没有什么关系吧。”周敦儒问道。
“其实关系可大了。”赵敬看着周敦儒:“你可知道这个姑娘是谁?”
“滚!”周敦儒一听赵敬用说书人卖关子的语气,就不由气不打一处来。
“有辱斯!”赵敬揶揄一句,也就不再卖关子了:“这位姑娘,姓商名九歌。”
周敦儒听着感觉有点熟悉,但是具体什么时候听过,又隐隐约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