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九歌是一点都不在怕的,反而是像看戏一样饶有兴趣地观察,谢长风也不怕,因为他有钱。
他从怀中取出两锭拇指大小的纹银,轻轻推到桌子上:“我和我身后的这位姑娘,两张河神神牌。”
收钱那人打量着书生打扮的谢长风,和他身后衣衫破旧的商九歌,商九歌依然带着那根满是泥巴的木棍,看起来真的和小乞丐差不多。
“她是你什么人?”所有人都看着商九歌。
谢长风一时间没有想到对方不仅收钱,还会问问题,一时间就被问住了,不过他读书脑子转的也快:“这位姑娘是小生妹妹,让诸位见笑了。”
“妹妹?”收钱的二人对望一眼,不由哈哈大笑起来:“我看是干妹妹吧。”
他们在某个字的音节上加了重音,引得整个船上的人都哄堂大笑起来了,尤其是那些已经领了河神神牌的人,笑声更是刺耳,并且带着某些讨好的意思。
毕竟在他们的思维中,他们交了钱,现在就和十七盗是同一边的了。
只有谢长风和商九歌没有笑。
然后那二人继续看向商九歌:“你这小妹子,你是他的姘头吗?”
“什么是姘头?”商九歌侧脑袋问了一句,然后摇头:“算了,不问了,反正不是什么好词。”
这样说完,商九歌继续说道:“我和他什么关系都不是,只不过萍水相逢罢了。”
“萍水相逢?”二人听完更是大笑不止:“你当我们两个是傻子吗?萍水相逢,他愿意给你掏这二两银子的船费,还有这一两银子的请河神钱?”
此言一出,刚才那边已经买过河神牌的船客更是笑得乐不可支:“我们都亲眼看到了,就在刚才两个时辰前,这姓谢的掏钱给这小妮子买了舱位,感情是在船上孤枕难眠,想找个暖床的。”
谢长风有些局促,但是手上的银两在桌面上轻轻拍了拍:“我只问你们,这河神神牌的买卖还做不做?”
“做,当然做。”二人笑道,然后略带玩味地看着谢长风:“不过我只问你,你和这个小妞既不沾亲,也不带故,你凭什么替她交钱祭祀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