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怀远心中又惊又怒,左手的软剑如银蛇一般卷出,这剑锋扭曲,顷刻间罩住了小乞丐的全身上下,他倒在地上,无论怎么躲避,都在剑芒之下笼罩,也就是说,转瞬就是身体支离破碎的下场。
但是宁怀远万万没有想到,小乞丐身体就好像被绳子拴着一样,明明已经倒在地上,但是却能够笔直向着后方滑行而出,刚好躲过自己的剑势。
他足足向外滑出了六尺,就好像身下并不是青石的砖地,而是滑不溜秋的冰面一般。
然后整个人再诡异地竖了起来,整个人感觉就好像是一根倒在地上的铁锹,只消有人踩住铁锹的那一头,铁锹就会自己笔直竖一起来那样。
只是铁锹竖起来很正常,但是这样一个大活人以鬼魅一样的方式竖起来,就显得异常恐怖,如鬼如神。
这个小乞丐重新站到了宁怀远的面前,表情依然懵懂无知:“你在吓唬谁呢?”
他这样说道,丝毫不感觉自己说的话有多么嘲讽。
不过宁怀远自己,现在无论如何都不会将眼前这个小乞丐当做什么武功都不会的弱鸡,刚才自己的那一刺,一扫,外加软剑的一撩,寻常高手应付起来都会非常苦手,更何况这个小乞丐手无寸铁,却用滑稽地退步,滑倒,再最后那简直无法理解的向后滑行脱离,宁怀远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类似的武功,但是他自己扪心自问,是绝对做不到的。
这个小乞丐究竟是何方神圣?
一时间这样的想法就不由笼罩了宁怀远的脑海中。
“敢问阁下高姓大名?”宁怀远依然手握双剑,岳平山此时已经中了寒魄银针,依然不足为惧,只剩下这个原本认为举手之劳的小乞丐,但是杀手之下,对方应对如此游刃有余,并且开口的时候,就是“你在吓唬谁”这样突破天际的嘲讽。
但是就算对方多么嘲讽,人在江湖,命悬一线,宁怀远能够一路走到现在,靠的就是小心谨慎和底牌众多,可是眼前这个小乞丐,却让宁怀远真的有种摸不透的感觉。
“名字吗?我叫狗杂种。”小乞丐歪头说道,声音懵懂天真。
苟杂中?宁怀远是真的一愣?
哪里有这么奇怪的名字?
难不成叫做狗杂种?
但是哪里会有人起这种自己骂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