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鱼:“我深刻地反思了下,我不应该这么对你的,以后我得对你好点。”
温言回就跟见到鬼样,弱弱地说:“你还是别反思了,越反思我越害怕。条虫子的忏悔,我看不到任何诚意。”
沈书鱼:“……”
她的这些话他听听就好,从来不会当真。毕竟她自己说过的话转头就忘,第二天还是会继续当她的大爷,继续压榨温言回。
可温言回从来没有反感过,也没有任何抱怨。她直觉得他是乐意的。
有些时候余梦溪都看不下去。好闺蜜犀利地说:“你不是找男朋友,而是给自己找了个免费保姆。”
对此沈书鱼是很不认同的,“我喜欢他才压榨他,别人我还不乐意压榨他呢!”
余梦溪:“……”
好闺蜜翻白眼,“你就可劲儿作吧你,等他受不了你,有你哭的!”
没曾想语成谶,后面她就真的把他给作没了。
温言回个大男人,又长得这么好看,就这么旁若无人地蹲在地上给她系鞋带,自然是赚足了周围人票目光。
两个小护士跟沈书鱼他们起等电梯。
两位姑娘窃窃私语:“好男人为什么都是别人家的?”
另个说:“大概咱们丑,不配拥有好男人吧!”
“……”
小护士的窃窃私语将成功将沈书鱼拉回现实。
温言回替她系好鞋带,重新站了起来,派泰然自若,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好像这是本能,就跟吃饭睡着样稀松平常,他没感觉到任何不妥。
前不久她和学长厉南川在川菜馆吃饭偶遇他和谭慈。两人擦身而过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出人意料地抓住她的袖子,替她绑上了袖口处的蝴蝶结。
谁都没注意到她的衣袖,她自己都没发现。可他却看到了。
以前谈恋爱那会儿这人就是这样,很少说话,整日都安安静静的,可又无处不在。沈书鱼从小就是马大哈,向粗心大意惯了。他总是能注意到很多小细节,她鞋带散了,衣服脏了,忘拿,耳环掉了等等等等。
她习惯了他的细心,甚至理所当然地享受他的细心。以至于刚和他分那两年她把自己的生活过得团糟。
“叮……”
声脆响过后,电梯门适时打开。
温言回迈开长腿,抬了抬下巴,“进去吧。”
两人道走进电梯。
医院的电梯每趟都是人满为患的。他们识地缩在角落里。
温言回伸出臂,自然地将她护住。
沈书鱼脑子里乱糟糟的,思绪万千,怎么都理不清明。
坐电梯到住院部楼,两人并排走出大门。
沈书鱼及时停下脚步,音色沉凉,“温教授,你不用开车送我了,我晚上要去我爸妈家吃饭,我爸妈不会想见到你的。”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住院部大厅,直接拦了辆出租车坐进去,扬长而去。
温言回怔怔地站在原地,下意识捏紧车钥匙。因为过度用力,背青筋暴起,狰狞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