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比堂食清净,这也徒增了不少尴尬。空气凝滞,似乎都不再流淌了。
沈书鱼的眼神无数安放,只好紧盯着碗沿上圈细小的花纹发呆。
花纹刻得很小,却十分精细,朵朵分明。分外惹眼的抹黄白色。她瞧不出具体是什么花,却委实好看得很。
“那是桂花。”男人率先打破这室沉默。
“什么?”她抬头看他。
“碗沿刻的是桂花。桂花是宛丘的市花。”男人眼神平静,不紧不慢地陈述。
沈书鱼:“……”
她低头又仔细瞧了瞧,这才认出是桂花。
桂花是宛丘的市花,难怪这座城市随处可见各种品种的桂花树。
“会开完了吗?”温言回同她随意攀谈起来。
沈书鱼只轻轻“嗯”了声,继续盯着碗沿上的花儿。
“什么时候回去?”他又问。
沈书鱼答:“明天早的飞。”
“几点?”
“点五十。”
“同趟。”
沈书鱼:“……”
沈书鱼下意识抬头看他,惊讶万分,“你的研讨会结束了?”
“今天上午开了半天,早结束了。”
“那你下午干嘛不回去?”
“等你起回去。”他注目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睛,眼神坦坦荡荡。
沈书鱼:“……”
他怎么可以说得这么坦然?
“跟我起回去?谁要跟你起回去!”她暗自腹议,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什么时候去看季老师?”他的声音十分沙哑,像是刀片划过磨砂,质感醇厚。
“等过几天空下来吧。”沈书鱼还没想好什么时候去看季老师,要去也只能等自己空闲下来。
“出社很忙?”
“也不算太忙,还能应付。”
“怎么想到回国了?”
“我爸妈催我回来的。”
“还没飘够?”
“飘够了也不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