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早就知道我是摄政王的人?”云翎月眼圈泛红,一副欲泣不泣的模样,声音嘶哑地轻声问道。
宁殊神色淡淡地颔首:“虽然不敢确定,但的确早有猜想。”
云翎月闻言身子微不可见地一晃,随即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苦笑:“原来您一直在演戏?您……一直在骗我?”
宁殊一脸莫名:“是又怎样,难道你这些时日没有在演戏?就连最开始你为我挡木仓的恩情,也是你和摄政王一手策划出来的。”
她悠闲地摸着下巴,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满眼嘲弄:“云翎月,你不要告诉我你动心了吧?那碗醒酒汤,可是你亲手递给我的。”
云翎月低低地笑出来,他垂下头颅,碎发挡住了侧脸,一颗眼泪缓缓滴落,迅速滑进了鬓发之中。
家人在摄政王手上,他又有什么办法,最后万念俱灰地选择了给她端来了那碗醒酒汤。
她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那一夜破釜沉舟的抗争。她也不知道,自己愿意殉情的决心。
但没必要告诉她了。
自己有苦衷又如何,他本就是别有用心而来,又实实在在地伤害了她,再多的借口都是徒劳。
就连这么久以来,他一直被摄政王要挟控制的家人竟然也是虚幻的泡沫,原来他的奶奶和哥哥,早就已经死了。
他这辈子,就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