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年前, 在您还是公主殿下的时候, 我便见过您。枢密院臣使的府邸曾经举办过一场盛宴, 宴请的都是帝国的达官贵人, 而您也位列席中。舞后有alpha非要拉着我陪酒,我当时因为生理期来了身体不适,便婉言拒绝了他。”
云翎月见宁殊还是一副没有想起来的模样,只好继续说道。
“可那个alpha却不依不饶,到最后甚至恼羞成怒,用了很多……污秽的词语侮辱我,然而周边的人大多都冷眼旁观或是嬉笑热闹,只有您为我说了几句话。”他娓娓道来缘由,漾起一抹感激的笑容。
云翎月说得这样仔细,宁殊总算有了个模糊的印象。
她当时甚至都没仔细看清那个舞姬的脸,只记得他不仅被蛮横的世家alpha用污秽不堪的词语调戏玩弄,甚至还因为拒绝陪酒,触怒那个alpha被泼了一身的酒水。
宁殊待人处事向来冷酷残暴,只要是任何事物触及到了她的利益,她都会毫不留情地抹杀清除。所以才会在误以为云翎月要袭击自己的时候,准备直接解决了他。
但宁殊也并非完全不近人情。
那年她看着舞姬浑身浸透着酒水,湿发披肩,单薄的身躯在严寒中瑟瑟发抖,周围的人却还在不堪入耳的恶臭之词取笑和戏弄他,便少有地起了恻隐之心,护着他说了两句话。
“就因为我不痛不痒地帮你说了两句话,你便愿意舍身为我挡木仓?”宁殊听了云翎月的解释,却更觉讶异。
云翎月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紫眸微微上挑,含羞带怯地笑看着宁殊:“您根本不知道这两句话对我有多么重要的意义,所有人都觉得我脏,只有您朝我伸出了手。”
此时他的一双紫眸像是盈满了五月的鸢尾花和鼠尾草,他的容貌本就生得妖媚殊丽,此时带着盈盈的水光,紫眸波光潋滟,眼角眉梢,俱是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