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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鼻翼闻到了宁殊沐浴之后清爽的味道,被子移动引发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听着身侧宁殊清浅的呼吸声,沈墨庭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起来。

在浓得化不开的黑夜中,沈墨庭的双颊却变得越来越滚烫,耳后根通红,无措地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两个oga本该是坦坦荡荡的,但是他问心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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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脏污的地牢里,男人发丝凌乱,低垂着头,看不清神色。

他的手脚皆被层层的铁链锁住,脖颈处被戴着封印了精神力的项圈,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遍体鳞伤,新伤叠着旧伤,有的伤口肿得老高,有的伤口还在流血。

“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没有?”宁殊淡淡地问道,沈墨庭则皱着眉毛,有些不忍地偏过了头。

沈墨庭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他对敌人绝不会手下留情,往往便是一击毙命。

可他并不喜欢用刑,也不喜欢这种把人折磨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境况。

宁殊像是发觉了沈墨庭的抵触一般;“阿兄,你若是不喜欢这些便在外面等我。”

沈墨庭抿了抿唇,觉得酷刑残忍和宁殊生命安危在他的心底仅仅只是斗争了一瞬,宁殊的方向便占了上风,最后他还是走了出去。

暗卫一脸内疚和自责:“属下没用,这人骨头很硬,什么都不愿意说。”

宁殊蹙起眉毛,拂了拂手便要进去,却被暗卫拦住:“主人,这里面太脏了,您的裙子会被染上脏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