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婢女婆子赶紧扶住她。
又有王家大郎领着大夫匆匆赶来,紧锁着眉头,是恨王二郎偏要惹上殿前司,又恨沈遇不留半分情面,他吩咐抬着长凳的小厮们,“赶紧将二郎抬进卧房。”进了昭狱走一遭,不死也要脱层皮这话,如今看来必是没有夸大其词。
“我的儿啊……”王夫人眼眶一红,扑在床旁,那眼泪霎时就流了满面。
王大郎听得心烦,撂下一句,“但凡母亲平日里莫纵了二郎的性子,他今日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便往王尚书的书房去。
王尚书手中盘着一串佛珠,面色沉沉,听得王家大郎一声,“父亲,二郎回来了。”
王尚书手一顿,睁眼问道:“如何?”
王家大郎神色凝重,将王二郎在刑房中遭受的责罚一五一十说了。
“……宋大人如何求情,沈遇也不为所动,就算查清杀人者并非二郎,但二郎罪名有二,一是违反禁令,夜宿娼馆勾栏,二是二郎打伤白虞侯,二罪并罚当杖两百……。”
杖两百,那是将二郎往死里打呀。
“杖至五十时,陆大监让人前去传话,沈遇却也让人打足了八十下,才准二郎回来……”
他又将陆大监求情的话,也给说了一遍。
“二郎分明罪不至死,沈遇却将他打的性命垂危……”
“手段何其毒辣无情。”
“朝中不少人对他早已不满,此番他又与咱们王家撕破脸面,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