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微微往前探了探,又警惕的缩回了脚脚,决定继续窝在熬嗷的身上,毕竟熬嗷的基底可是地道犬科,哪怕拽着鱼尾呢,身上也总是暖呼呼的,天然就比人类高了少许的体温特别适合给猫猫下脚取暖。
熬嗷也习惯了这个,淡定的继续顶着猫,一脚踏入雪中。
他转动脚踝,用鞋底摩擦着深层的雪,确定自己踩到了坚硬的地面,然后才尝试着往前行走,发现这些雪虽然没到了小腿,却十分飘忽,几乎没有任何压力,完全不影响行动。
暮鸦回头看了一眼,它们进来的门已经消失了,于是猫将目光投向雪地深处。
纯白的世界中,雪花悬停,在无法计算的远方还有隐约的光斑在晃动。
晶莹纤细的触须不知从何处探出,看起来像是某种感知器官,正在空中轻微摇晃,如同蜘蛛丝一般。
暮鸦低头避开了一缕。
可很快那些细丝又再次环绕过来。
它不想去碰,于是用爪子刨了刨熬嗷的肩膀。
驱逐可是犬科擅长的工作,熬嗷哭笑不得,默默龇牙。
无声低吼在狼的喉腔里震荡开来。
那些透明的丝线看似柔软,被震荡冲击到的瞬间变得酥脆,直径断开又迅速碎成粉末,其余丝线仿佛是被吓到了,居然一股脑收了回去,无意识中在狼与猫的眼前描绘出了一条隐约的路。
“哟,省事了。”狼满足的很,顶着暮鸦跟了上去。
雪景开始出现少许变化,几棵白桦树一样的树木出现在道路两侧。
白桦树的枝头上也会垂下少许丝线,不同的是此时丝线是纯白色的,下端还各自挂着一片雪花。
猫探出好奇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