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昨晚的事情有关系吗?”
“你说呢?”
白婍婩叹一口气,“听母亲说,我外祖父与白祖父、戚威义结金兰,二人赴西域贸易便常相聚,后来母亲与父亲私定终身,可父亲已经娶了戚夫人,母亲又自由惯了,便不愿来宛城,后来母亲家突遭盗贼洗劫,侥幸逃命,才去了长安,生下我之后,便就在长安旅居了。父亲很爱母亲,一年中大半的时间就在长安,久而久之,戚夫人就怀恨在心了,母亲被诓骗进了白家。半年后便去世了。”
白婍婩一脸悲伤。无病跳下来,递上一块手帕,规矩的坐好。白婍婩接过来轻轻擦了一下眼泪,“你还用这个啊?”轻轻翻看,一角绣着浮萍,“这是你的?”
无病脸色不变,抢过来,塞到怀里,这还是早上瑶光递给他一个小包裹,半月前,许家寨的一个壮士送来的,一直在北斗卫处保管,包裹里就有三枚竹简,裹着这张手帕,竹简是许珺萍写的书信,无非天气渐冷,注意防寒,赠送手帕,聊表心意等等。无病想也没想,刚才就拿出来给白婍婩用了。
无病问道:“令堂家住何处啊?”
“你问这么多,有其他想法吧,我不说。”
“哈哈,也差不多了。这是妻妾争宠,转而牵连到你身上。”
白婍婩不置可否,无病接着说,“昨日我开除了你哥,老祖宗说这么做不好,让我去道歉,她的话我自然是听的,碰巧你祖父来邀请我。我于是就过去了,闭门羹没吃到,倒是吃了独处粥,被放在书房半日。接着一个黑衣人偷盗宝石,我就追到了你的院里。”
白婍婩静静的听着,“我也很奇怪,天才刚黑就有人来偷东西,逃跑时候竟然比我还快,地形熟悉绝对是首要原因。而且你这沐浴的也太巧合了吧。”
“是,我一般都亥时正刻沐浴入睡。”
“你平时用的香都是淡雅的,昨夜的香过于浓郁。”
“那是戚夫人专门送来的。”
“黑衣人使用的暗器,我和鲍叔祖、关家的叔伯们相商,他们都没有听说过。但是我知道黑衣人是戚夫人的人,不是白家的人。”
“你怎么这么肯定?”
“老白说的,老白说那针叫情迷针,也叫淫惑针,什么击发时候朵朵桃花开,人送绰号桃花针,戚家独门暗器,中者昏迷,因制作困难,基本不用,如果配合一种香使用,则生成一种烈性春药,人如桃花分外红,这也是为什么叫桃花针的原因。昨夜我用针自刺了一下,只是有些困,那点药,我一点都不怕,只是再闻了这个香露之后,便心生淫邪,使人昏迷癫狂。”
无病掏出一个小瓶,正是红鹤送给白婍婩的香露。白婍婩摇摇头,“老白怎么会告诉你,再者你说的太离奇了,我不信。”
“一会我可以给你试验一下。”
白婍婩瞪了无病一眼,双手抱着肩膀,无病连忙摆手,“你别多心,不是我和你。”
白婍婩眉头紧皱,无病一叹气,“算了,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好人就没好报。”
“你还是好人?你占了我多少便宜?”
“我会口技,这个你已经知道了。我还懂唇语,而且听力极强,只要看到嘴唇动作,哪怕蚂蚁说话,我都能准确听出来。”
白婍婩翻翻白眼,“你这白眼还挺迷人的。哈哈。”
无病见白婍婩脸色变冷,又改口道,“你去门外看看,门口树上有只啄木鸟在啄树皮。”
白婍婩呆坐不动,“你得配合啊,不然你怎么相信我。”
白婍婩这才起身,将信将疑的将门打开一个缝隙,树上果然有一只啄木鸟,“你真是挺怪的人。”
“还有呢,你看。”无病双眼一动,粉色眼睑将眼球遮蔽起来,白婍婩捂着嘴,无病又扭头,脸几乎转了一圈,与之前的位置重合了大半,又慢慢转回去。
白婍婩叫道,“你真是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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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病睁开眼,呵呵一笑,“还有你觉得我见利忘义吧,拱手将关家的服装图册和织造技术送与白家,有点吃里扒外,你别摇头,我猜的出来。有些事真真假假,假中带真,才好骗过老狐狸。而且我需要白家帮我做事,那两样东西正巧是白家的特长,谁利用谁还说不清呢。白狐狸诈我,我就装模做样,顺他的心。
而且他已经从老白那知道我中了春药,要是我不说和你有肌肤之亲,要娶你,如何编下去?我既然好色,为何不爱财?为何独处密室却不曾拿珠宝?就得趁机滚落一个,让他看看,反正我武艺高强,什么时候拿的,让他们自己猜就是了。既然好色爱财,那就得想把你娶走,白家大小姐啊,有钱有势,有模样有身段,谁不喜欢?还有少男少女初尝云雨,怎么耐得住性子,况且我可是中了春药的?你房里要有痕迹,车里自然也要有,才显出我做事只按下半身的意志,行事肆无忌惮。”
“你怎么在房内布置的痕迹?又是怎么想到的?”白婍婩突然有了兴趣。
“这是习惯,从我中针有淫邪的那刻,我就在布局了,我知道被人陷害了。我有一万个地方可以藏,可必须藏到你水里,才便于知道是谁布的什么局。药性过去,抱你上床让你换衣服,打开衣柜,翻个混乱,造些缠绵的景象。水桶倒了,倒免得我费力了。而留下红鹤的性命,也是让她作证,可你我必须合谋打晕了她,好方便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