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养殖玻璃箱里能看到的也就这么点范围了,等到转出拐角,面对眼前漫长得没有尽头的、从头上到脚下都蔓延着金属般灰扑扑色泽的长廊,和中间数不清的岔口,突然觉得现在才面临着真正的挑战。
“……”蜥蜴诡异地保持了沉默,等对上关楚楚探究的眼神,它警惕地说,“嘿,这个你问我我也不知道。”
“柚姐。”
迫不得已,后者只好又转向在场的唯一一个活人,“你看……”
却见对方毫不犹豫地指了其中的某个。
关楚楚情不自禁“咦”了声:“这是怎么做到——”
林柚:“蒙的。”
关楚楚:“……”
要不怎么说人家是大佬呢,这副明明瞎蒙都还斩钉截铁的气势真是常人难以比拟。
——也分不清是夸是贬。
所幸在他们真两眼一抹黑地去一头扎进那瞎蒙的路口之前,被另一端传来的动静给拉了回来。
那乍听是什么摩擦声,像是布料在蹭着地面,俩人不约而同停下脚步。关楚楚条件反射地缩了下手指,瞥到林柚的眼神示意却是让她冷静下再说,等到这窸窸窣窣的响动转过来,真看到是个熟悉的身影,她们才齐刷刷松了口气。
个头小小的玩具熊在墙后边探出了脑袋,小心翼翼地用那充当眼睛的纽扣“望”着她们。
“是你啊。”关楚楚对这只五颜六色的布料缝成的小熊颇具好感,又张望了一下,却没在后头看到平头小哥的身影,“咦,他人呢?”
缝心的熊当然不可能说话。
它向后退了几步,毛茸茸的“爪垫”扒上了墙面,就这么靠在旁边,徒劳地去推那扇闭合得死死的铁门。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