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清河杵在那儿,不知道这种时候自己该不该插话。任越宇半张脸都陷在阴影里,看不清楚神色,在这静寂中,林柚正要开口,忽听门口一声响。

子弹上了膛。

那保卫队员趴伏在地上,喘着粗气,显然是才勉强清醒过来。

他努力撑起上半身,在漆黑中将枪口对准站在那边的几人。

“你们……今天必须死在这里……”

他艰难地说:“否则等祂醒过来,所有人都得跟着一起——”

“所有人都跟着一起玩完?世界都跟着毁灭?”林柚接上他的话,“对不住啊,我的命是我自己的。”

“我可以选择死不死,但别人没资格替我做这个决定。”她挑挑眉,“你们要是有那觉悟献祭自己而不是拉其他人下水、自己却在一边作壁上观,我还敬你们几分。”

“你说的那个‘祂’真要醒过来,就等那时候再说,至于现在——”

她两步走过去,从他旁边那个已经丧失意识的同事手里夺过了手中的步枪。

——然后,一枪托敲上了他的脑壳。

这保卫队员还来不及闷哼一声,就被这下砸得又晕死过去。

其实看他的样子,要瞄准已经很困难了,但一旦真开了枪,哪怕只是擦伤谁的腿,影响到之后的行动都是一连串的灾难。

林柚倒退一步想转身,差点撞上寸步不离地跟在身后的家伙。

……一直被拽着,她居然都有点习惯了。

但话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