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暂时还不会引起那边的注意,然而,好死不死地,他们仨正靠着的玻璃牢笼里关的家伙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这家伙就不能再安静点?”
任越宇用气音说,他脸都快绿了,胆战心惊地提防着房间另一头的脚步声,生怕这瘟疫医生动作幅度如此之大会把那俩人引过来。
“别管他了,希望他们看不见。”林柚压低声音,“咱们也只能藏在这儿了。”
门被打开的时候,他们离得最近的就是这面玻璃墙后的死角,纵观四周,也只有这里最适合藏身。
那二货现在倒是不跳太空步了,他把尖头木杖夹在腋下,开始沉迷于隔着玻璃跟他们比划手势,试图靠肢体语言来交流。
他手臂挥来挥去,晃得耿清河眼花缭乱,目瞪口呆,不可思议的是还真能有点理解他想表达的意思。
戴着鸟嘴面具的医生指指自己。
——我。
——是。
——解药。
他的胳膊在空中划出巨大的圆,又是咳嗽得前仰后合又是原地一蹦三尺高以显示自己精神倍儿棒,最后行了个夸张又滑稽的鞠躬礼。
——我可以治愈你们所有的病痛。
耿清河:“……”
真的假的?
“……别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