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举一动里都透着点不自然的亢奋,林柚两人对视一眼,到底还是跟了上去。

“我叫任越宇,”青年说,“你们怎么称呼?”

耿清河迟疑地望向旁边的人,却见她大大方方开了口。

“林柚。”她说,又指指队友,“他是耿清河。想怎么叫都行。”

听见她的话,任越宇回过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他站住不动了。

低下头的动作也渐趋缓慢,古怪地僵直在那里。热切的神情从他脸上褪去,转为了放空似的木然。

“好呀,我会记住你们的名字的。”

突然响起的女声如潺潺溪水,又如最婉转的黄鹂鸟啼,抑扬顿挫间就不自觉地流淌出媚意。

在树丛间款款站起的女性身姿娉婷,腰肢纤细,长相是极具攻击性的美艳。她吃掉最后一口肝脏,沉醉地舔去沾染在手指上的鲜血,像是意犹未尽一般幽幽叹了口气。

“果然,逃出来到这里是个正确的选择。和那种定时送来的肉相比,还是现杀的最美味。”说着,她看也不再看躺在脚边的那具被开膛破肚的尸体一眼,把它往边上踢了踢,“你们觉得呢?”

和常人相比,她最特别的地方就是脑袋上那双微微动着的狐狸耳朵。

——坏了。

捕捉到关键字的林柚缓缓直起身,不着痕迹地倒退了一步。

她是觉得可能有诈,可没想到偏偏是“她”。

舔掉还残留在嘴角的血迹,美艳女人不紧不慢地向他们走来。

“这样如何,”她笑盈盈道,“你们俩给我留下来一个,我可以放另一个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