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鼠”。

一只被残忍开膛破肚的松鼠静静地躺在那儿,腐臭血液溅上了离得最近的人的裤脚。

梁雪的脸一瞬间有点扭曲,马上躲之不及靠到了另一侧墙边。

但与此同时,又隐隐约约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她还顾不上思考更多,突如其来的响动已经打断了她的思绪。

门把手动了一下。

外头的不明物握住了锈得厉害的门把,一下没拧开,又跟着再次向下拧去。

普普通通的转动声在此时此刻听来却是那么令人毛骨悚然,小姑娘缩在他们身后瑟瑟发抖,豆大的泪珠止不住地滚落脸颊,张平山瞟她一眼,心下拿定了主意。

紧接着,门被打开了。

逐渐扩大的缝隙间,那家伙也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半米长的斧头拖拽在脚边,他皮肤焦黑,同样烧得满是孔洞的衣服破破烂烂地挂在身上,烧化了似的面部肌肉不住抖动着。

那两只没有眼睑的、仿佛是硬塞进眼眶里的大圆眼珠实在太过显眼。哪怕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里,众人也能再清晰不过地看到,它们缓缓转向了小女孩所在的方向。

思思抖得厉害。

“爸……”那焦尸费力地用那破锣般嘶哑的声带发出了几个音节,“爸爸的乖女儿在哪里……”

再憋不住惊恐,小女孩“呀”地尖叫起来!

也就是在这时,一束在黑暗中显得过于明亮的光线猛地晃过了焦尸的眼前。

下一秒,他被重重撞得一个仰身,险些向后倒去,好容易才稳住平衡。这一下加上刚才的刺激,焦尸的注意力完全被转移到那人身上。

“废物!”张平山吼道,“来追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