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再度分头行动,手电筒就由发现它的张平山那组带着。被撞歪的木板还挂在书房的门框上摇摇晃晃,听着另外俩人嘎吱吱的脚步声远去,林柚率先走向了走廊尽头那扇同样陈旧的木门。

和虚掩着的书房门不同,这门是关着的。门把有点生锈,林柚拧了两下才拧开。

门板缓缓向后转去,梁雪跟过来看见里面的景象,“咦”了声:“这难不成是客房?”

房间面积不大,入目就是一张软床和立在边上的衣柜,有点快散架了的书桌紧贴着污渍斑斑的墙壁。等她们进来,才发现内侧的墙上还开了一道门。

没锁的小门一推就开,似乎是跟这间客房相连的独立卫浴,镜子上方钉了个小置物柜,柜门紧紧闭合着。

梁雪主动进了浴室,林柚转头看向房内。她思索着该先从哪里下手,目光盘桓一圈,最后落在了挂在衣柜把手上的锁头上。

那副被开到一半的沉重锁头歪歪斜斜地挂住了一侧扶手,林柚沉吟数秒,向着衣柜门伸出了手。

听见靠近的脚步声,藏匿在衣柜中的黑影窃窃地笑着。

它把脚下的盒子踢到一边,发誓这一次一定不会再——

衣柜大门被猛地拉开,它凶狠抬头,狞笑却在对上视线的一瞬间突然僵住了。

这一眼,胜过了千言万语。

柜门后的阴影里,隐隐约约地浮现出的面孔扭曲得不像样。

它的嘴角几乎咧到耳根,身上裹着条简单得跟麻袋似的“裙子”,露出的部位是比布料还要透明的病态苍白。

胳膊腿上满是黑线缝合过的痕迹,这副似乎是将不同人的身体部位强行拼接在一起似的模样在黑暗中惊鸿一瞥,怕是真能把人吓个心脏骤停。

……偏偏顶了个通红透亮的肿鼻头。

“哟,”林柚这下非但不怕,还饶有兴致道,“原来你长这样啊?”

缝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