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的嚎叫声如同最粗粝的砂纸一般打磨着鼓膜,吵得林柚也不得不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原本要来抓她的鬼爪收了回去,吃痛地护着又酸又疼的鼻梁。那对大得出奇的眼珠子还是那么瞪着,但这会儿看上去倒像是生怕眼前的家伙拎着打字机再给它来一下。

林柚还真又举得高了点。

鬼脸:“……”

,听到了吗,!惹不起它还躲不起吗?!

它的声带就像拉风车一样呼呼作响,憋出几个听不清的脏字后“呲溜”就从地毯与门相贴的缝隙间钻了出去。

林柚俩人只来得及看到一块光秃秃的脑壳,书房内转眼就恢复了平静。

梁雪木然地站在原地,手里拿的仿佛不是信纸残页,而是自己裂了条缝的三观。

这年头的新人……这么震撼的吗。

“砰”的一声,书房的实木门被猛然撞开了。没想到门只是虚掩上的张平山差点栽了个跟头,跟在后头的文弱青年气喘吁吁地杵了下膝盖,他们显然是才从走廊另一头急忙赶过来的,一探头就看到了正站在书柜后的她们俩。

“没事吧?”他问,“我们刚才听到——”

说到这里,张平山迟疑地看看书房里的两人,毕竟那么怪异的叫声显然不会是她们中的谁发出来的。

……可那鬼玩意儿又到哪儿去了?

当事人林柚若无其事地把打字机放回了桌上,要不是梁雪亲眼目睹了一切,恐怕还真要以为无事发生过。

“也——也没啥。”

她近乎麻木地说:“有个鬼进来然后被砸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