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转眼过去了,自己要得到的都有了,可是为何越来越失落,得到一些虚名究竟有何用,父亲蓝运心满意足地退居二线,隐而不出,蓝天宾馆一切都交到自己手中。秦天柱的精心安排下,各大宾馆和饭店几乎都掌握在手中,唯有一个四海酒楼,蓝盈盈没有动,按照秦天柱的意思,早就让它关门大吉,蓝盈盈极力阻止,理由是自己曾经在那里实习,多少有一点香火之情,然而真正的原因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或许她自己也搞不清,她担心风小雨回来找不到落脚点,这里是风小雨的家,如果有可能再见面的话,只有这一点希望了。
然而,最近四海酒楼的生意越来越不景气,她原以为张艳红的基本功扎实,至少应该撑上一年半载,这明明又是秦天柱暗地里排挤着四海酒楼的生意。可是自己现在知道得已经太晚了,风小雨不会这么快就回来,自己心中唯一的希望眼看着就要破灭。
一阵脚步声,有点急促凌乱,蓝盈盈愕然地抬起头,父亲蓝运大步走了进来,身边紧跟着龚无双和秦天柱。
“出什么事了?”蓝盈盈从龚无双和秦天柱的脸色上看出有点紧张,而父亲很少露面,几人并肩而来,事情一定非同小可。
几人落座,龚无双立即给秦天柱和蓝运倒上热茶,然后把一张报纸摊在蓝盈盈面前,恭敬地说道:“盈盈,你看看,四海酒楼有所行动,而且是出人意料。”
“张艳红的水平我是知道的,她能做什么?”蓝盈盈秀丽的眼眸带着一丝疑惑,缓缓展开报纸,看到标题微微一怔,立即凝神看起来,房间里一阵静寂。
“大家怎么看?”许久,蓝盈盈缓缓抬起头,扫视一眼。
“是不是想一些方法阻止政界和商界的人,或者先探听一下他们究竟有什么高超的技术。”龚无双抢先发言,最近蓝盈盈风头正健,自己无论如何也要表现表现,不然在蓝盈盈身边站着未免不大相称。
“没有用。”秦天柱摇了摇头:“阻止一些重要人物出席,无非压制宴席的影响,但时间紧迫,根本来不及筹划,至于探听技术,我想他们今天多数不会接客,就算去了也接触不到真实水品,而且也毫无意义。”
“爹,您怎么认为?”蓝盈盈没有理会秦天柱和龚无双,把目光转向父亲蓝运。
蓝运略显不屑地看了一眼秦天柱,轻声说道:“我还是认为厨师以手艺服众,搞那些不必要的手段即使得到又能怎么样,不能心安还不如放弃。”
“不错,我们目前谁都不怕。”蓝盈盈点了点头,脸上露出自信的表情:“四海酒楼充其量只是找个川菜厨师而已,他们想改变风格,可是别忘了,手艺贵精,杂了反而画虎不像反类犬。”
“看来只能先看看情况发展了。”秦天柱不敢在蓝运面前多说什么,站起身说道:“明天我倒要去看看,四海酒楼有哪位高人能够做出超过我们的菜肴,除非再来一个风小雨那样的怪胎。”
提到风小雨,蓝盈盈不由得全身一怔,心中掠过一丝怪异的感觉,旋即摇了摇头,神情略显疲倦,对龚无双挥了挥手:“你和秦天柱出去吧,明天你们去尝一尝,都是烹调界的人我想他们一定会送来请柬,方宝儿的脾气我是知道的,她不会小肚鸡肠地不清我们,如果她胸有成竹也不会放过炫耀的机会。”
蓝盈盈语气冷艳,干净利落,带着一股不容反驳的威严,龚无双和秦天柱相视一眼,慢慢退了出去,蓝盈盈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古运河水波光粼粼,柳眉深锁。
“盈盈,你最近手艺荒废了不少。”蓝运有点担忧地说道:“你喜欢烹调无可厚非,可是你现在追逐到的只是虚名,而利全部被秦天柱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