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小雨暗中向蓝盈盈竖了竖大拇子,没想到蓝盈盈的激将法使用起来也得心应手,蓝盈盈妩媚地笑了笑,抬手示意听听老人的讲解。
“等一下,等一下。”老人还没有开口,秦天柱等人一窝蜂涌进来,手里端着酒菜,不容分说摆在桌上,秦天柱笑眯眯地向老人举了举杯:“老人家,我们也听听你的讲解。”
原来,秦天柱等人一直关注着风小雨这边,听说做猪头的老人在风小雨身边喝酒,立即意识到什么,凝神倾听,老人被蓝盈盈一激,声音很大,他们一听说老人要讲做猪头的诀窍,哪能错过这次机会,迅速聚拢过来。
“好好。”老人在酒精的刺激下,兴奋起来,面对一群目光闪亮的青年,他的一点虚荣冒了出来,口齿倒变得利索了许多,舞着手臂说道:“这猪头要用泰兴产的黑猪头,味道香醇,其他猪头全部不行,这点选错了,下面的工序再好也是白搭。”
“黑猪头的毛岂不是很难去掉。”风小雨记得在家乡过年杀猪,猪毛往往去不干净,尤其是黑猪毛。
“切,这还用问。”白从善瞥了风小雨一眼:“用松香,这是常识,你在天艺怎么学的。”
“不能用松香。”老人喝了一口酒,连忙摇头:“松香虽然可以把猪毛去干净,但松香有毒,另外会有一股怪异的味道残留,味觉敏感的人就会感觉得到。”
“听到了吧。”冯小雨得意地回敬了白从善一眼,继续问道:“您有什么好方法?”
“把整理过的猪头用木炭火烤,然后把一层油污去掉,毛发自然就干净了,还带有一股木材的清香。”
“那么猪头如何做得软糯呢?”秦天柱接着提问,大家一起盯着老人,此时此刻风小雨和秦天柱等人放下了一切不愉快,目标一致,就是乘着酒劲把老人的绝活掏出来,将来在大赛上谁胜谁负暂时就无暇过问了,老人今天难得半醉,以后这种机会很可能再也找不到了。
“猪头软糯酥烂靠的是火候,香甜靠的是调味,各有诀窍……”老人越说越有精神,声音也越来越大,一位三十左右的中年人也从厨房间出来倾听,他是老人的侄子,一直在这里学习,可老人只是吩咐他做事,平时并未讲什么诀窍,今天一开口,他的侄子就来了兴趣,虽然隐隐觉得不妥,但机会难得,也就顾不了其他了。
“乔春林,肉怎么没有了?”听着听着,风小雨忽然大煞风景地叫了一句,大伙仔细一看,他面前的猪头已经被消灭得精光。秦天柱皱了皱眉:“风小雨,你要是不愿意听就滚,要吃猪肉我们这边有的是,还没有动筷。”
“谁稀罕你们定制的猪头肉。”风小雨撇了撇嘴,大声叫道:“乔春林,你到厨房间的大锅里捞捞,是不是能搞点碎肉来。”
卤菜锅里多多少少会散落一点碎肉,但风小雨如此身份吃那些碎肉似乎不大对劲,秦天柱以为他是无理取闹,和白从善一起瞪了瞪风小雨。
“怎么又是我?”乔春林不情愿地站起身,风小雨伸手夺他手中的酒壶,乔春林闪了闪,提着大酒壶向外走去,不住嘟囔着:“我还是把酒带着吧,一壶已经喝得差不多没了,省得被风小雨喝光,回家没法交代。”
“小气鬼。”风小雨轻轻拍了一下桌子,撇了撇嘴,继续和秦天柱等人一起听老人的讲解,不时有人提问一两句,老人一一作答。
“我出去一下。”平南燕低声招呼一下,蹑手蹑脚走出门,事实上她就是大大方方出去也不会引人注意,一来大家都聚精会神听老人说话,二来,女孩子方便一下是人之常情,谁也不好意思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