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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风小雨用厨刀拍着半边猪,大声说道:“既然西门豪大厨让我来选择第三场,那么恭敬不如从命。刀工吗,以实用为基本,这一场就切磋分割猪肉,把排骨,枚条肉,瘦肉整齐分开,两个蹄髈大小一致。”

猪肉是中餐常用的肉制品,经过上千年的使用,中餐对猪肉的每一部分都做了分类,各自适用于不同菜肴,比如扁担肉最嫩适合滑溜肉片,前夹吸水性强适用于做肉圆,五花肉肥瘦适中,用于红烧……

风小雨又是语出惊人,分割猪肉,是学徒的入门功夫,只要顺着筋膜下刀就可以,简单得在场所有人都可以做到。

“这属于刀工范畴,比试这一手无可厚非。”周宇飞不紧不慢地说道:“不过如何评判却是个大问题。”

是啊,太简单就无法评判,任何一个人上去都是和西门豪战成平局,就好比是学生竞赛比试一加一一样,都是满分,难分高下。

这倒是个好主意,第三场还是平局,天艺的面子赚回来了,有人佩服风小雨机灵,大多数却是不屑,就连白从善身边的田雪都看出这一点:“这个风小雨只是个混混罢了,出得还是馊主意。即使打成平局传出去也让人笑掉大牙。”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肖月青坐在附近,听田雪侮辱风小雨,立即反驳:“风小雨还没说完呢。”

“关你什么事?”田雪傲气地扬了扬头,不屑地冲肖月青挑了挑眉梢。

肖月青可不善于和田雪这样牙尖嘴利的人斗嘴,立即涨红了脸,不知说什么,方宝儿忽然笑眯眯地拉了拉肖月青:“肖姑娘,我们是客人,别多话,随便发表一些不靠谱的观点有失身份。”

方宝儿一语双关,田雪气恼地挥动一下手臂,白从善忽然瞪了她一眼:“规矩点,风小雨没那么简单。”

“评判方法很简单,刀口整齐,原料分割正确就可以。”风小雨站到猪肉前,笑眯眯回答周宇飞的问话:“周兄做个见证,当然如此简单的刀工太委屈西门豪大厨,所以我要增加一点难度。”

说完,风小雨从口袋里掏出两块红布,扔给西门豪一块,自己把另一块蒙在眼上,在脑后打了个结:“西门兄,准备好了吗?”

西门豪拿着红布微微发愣,众人都看出他没有试过蒙着眼做事,这种方法比空中劈荸荠更加诡异,竟然不用眼看,全凭手感。

西门豪神色凝重,眼中却闪动火热的光芒,这就是强者,面对挑战不感到胆怯反而更加兴奋。他缓缓蒙上眼,拿起厨刀,声音低缓:“风小雨,可以开始了。”

这种比试连经验丰富的评委都没有见过,但两个人的表现还是让人瞠目结舌。西门豪手掌在猪肉上摸了摸,刀迅速划了几下,一块整齐的排骨分割下来,就是睁着眼的人也未必有他块儿流利。紧接着摸了一下扁担肉,一手抓着,另一手中的刀轻轻推进,狭长的扁担肉呈现在桌子上。蹄髈关节扭曲,比较复杂,西门豪足足摸了半分钟,才小心地分割下来。

风小雨嘴角带着笑,手摸着半边猪,刀却比西门豪快得多,如行云流水毫无停顿,他心中只记得一句话,以神遇而不以目视。猪的每一处细微的结构清晰地呈现在脑中,刀自然而然地顺着意念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