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马和训人异曲同工,大棒+胡萝卜,周苇这么多年官场浮沉,这道理自然懂,不仅懂,而且运用地炉火纯青。
宁蕾玩着指甲,这才几天,里面就有灰,太难看了,她用小拇指抠了抠,抠到一半,就看到一个美人朝她走来。
美人乌发凌乱,唇瓣嫣红,媚眼像有钩子一样,叫人移不开视线。
她恍惚了半天,才想起自己的职业来,“同志,你要买啥?”
周苇看起来轻松,但大腿内侧火辣辣地疼,好在忍痛力十足,让人看不出半点不适来。
“有没有手套?”
手套?宁蕾转了转眼珠,看来新知青快要到了,她仰着小脸,“你等着,我去仓库给你看看。”
说着,宁蕾就晃着两条辫子往仓库走去。
周苇哑然,这个小姑娘心真够大的,直接走了。她脱下衬衣,拧了一把,军绿色变成了墨绿色,上面全是汗水。正直六月天气,虽然荒北纬度高,但是太阳足,加上运动量大,所以周苇全身上下都汗津津的,有些难受。
里面是一件无袖背心,两条白皙的胳膊露出来。周苇把衬衣搭在手臂上,眼睛瞅了瞅胸膛。幸好新内衣穿上了,不然在马上的时候……脑海里一想,周苇大感郁闷。
大腿一动就疼,不难猜,肯定磨破了,但现在没功夫理会,先让它疼着吧。
小姑娘还没有回来,周苇眼睛快速扫了一遍供销社里的物件,吃的、穿的、用的……挺齐全。
原主没钱,衣服三四身,倒腾着穿,紧紧巴巴,小了就补一块,大了就剪一块,过得很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