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是在金利源码头附近的一间旅馆,据说许只会在那里住一夜,次日就要上船去澳大利亚。
但这言下之意,钟欣愉是明白的,并不是说许要走了,再晚一点什么都问不到,而是上面下了灭口的命令。
她去的时候,特工已经守在旅馆门口。她独自上楼,敲响二层一个房间的门。
“谁”里面问。
“送热水。”她回答。
门开了,时隔数年,她又见到许亚明,人变过装,有点认不出了。
她开口称呼:“许先生。”
许亚明看见她,一下子怔住,好似见了鬼。
时近黄昏,走廊里很暗。也许他真的以为是见了鬼,烧死在东和影戏院里的那个女人,钟欣愉玩味地想。再细看,才发现其实不光是变装,面前这个人忽然瘦得脱了相,不剩多少的头发全白了,目光不知道飘向何处。
“你怎么找到我的”大概确准了她是活的,许有点明白过来,却愈加惊恐地问,“还有谁知道还有谁”
钟欣愉不答,只是道:“我有件事问你,你告诉我了,我自然也会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