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翼不曾看她,点了支烟,答:“他担了风险,我也担了风险,现在他只当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过几天警政部长视察沪西,他说可以保上海 99 过关,照常营业。”
“那以后呢”钟欣愉又问,“要是他真的坐上刑事科长的位子,他会跟你要更多的东西。”
这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事,近在咫尺的威胁。
但林翼却笑了,看了她一眼,说:“你现在知道怕了”
钟欣愉不语,仍旧等着他回答。她不是怕,只是不想让他一个人留下来面对。
林翼明白她的意思,缓了缓才道:“你放心,我知道这件事没完。上海 99 的股份我会一点一点地全部转给他,沪西的舞厅和赌场是 76 号最主要的财源,这么些人看着呢,四宝没本事留住的。到时候,自然有人收拾他。”
他一切都想好了。
“那你呢”钟欣愉继续。
林翼却又笑了,答非所问:“就是下个礼拜,常兴陪你一起走,跟着舒拉的舞团,第一站就是香港,你们在那里下船。”
这是他们说好了的,他作为金术士唯一的条件,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钟欣愉在心里琢磨了一下这种可能。老秦对她说过的,你不是职业特工,如果改变想法,随时可以提出来。要是她把林翼的条件汇报上去,香港那边应该是会同意她离开的。但她也记得自己坚决地说过,我还是做我的事情。
午后,两个人又去贝尔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