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的是什么行当”森山又问。
林翼还是自嘲地笑着,说:“还没到分行当的时候呢。想学武生,班主却叫学刀马旦。之所以半途而废,一多半也是因为这个。”
森山看着他,没再往下问,转头过去继续看戏,隔了一阵才又说:“你知道吗看着你们两个,总叫我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
黑暗中,林翼朝他望了一眼,方才那一点笑意还留在唇边,目光又落到钟欣愉身上,但她只是默默地看着台上诡异的舞蹈。
就这样一直到散场,已经是深夜,许亚明招待他们去附近一家日本旅馆里住下。
住的是和室,日本女招待进来铺好被褥,又准备了浴盆与热水,用一种繁复的方式跪坐着退到门边,开门,退出去,叩首行礼,再关上门。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却也知道此地不适合谈话。他不能问她,你不是答应过我离开的吗那你刚才和鹤原说的是什么意思她也无法对他解释,说服他让她留下来,因为她还有她的任务。
他们只是沐浴,而后在榻榻米上做爱。面对庭院的纸门敞开着,只剩一层防蚊的细纱。外面春色已经浓了,月色皎皎,勾勒出两人身体交缠的轮廓。
他借着那点微光看着她,轻声叫她的名字:“欣愉……”
她喘息着,也看着他,早已经无力回应。
但他存心逗引她似地,又对她说:“我爱你,你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