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只是站在那里,一言不发。都是真的,她无可辩驳。
“到底是为什么”有琪不肯罢休,走近了问。
“不是你说的嚒”钟欣愉回答,“现在这个世道,最要紧就是自己赚钱,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沈有琪看着她,摇头,眼泪都下来了,指着她身后的林翼说:“是因为这个人吗是他骗你的,逼你的对不对”一边说一边上来拉她的手。
但她只是挣脱,说:“不是,是我自己要去的。”
有琪还是拉她,说:“我不相信,你不是这种人。你别怕,跟我走,随便什么问题,我给你想办法,都会有办法的……”
“我就是这种人。”她再一次挣脱,转身就走。
“钟欣愉!”有琪在她身后喊,声音带着哭腔,“你不记得严先生了吗!先生是因为什么死的你忘记了钟欣愉!!”
但她没有回头,只是握了林翼的手,走进圣亚纳公寓。黄铜边框的玻璃门合上,把有琪隔绝在外面,但那质问的声音好像一点都没有轻下去,如影随形地跟着她,在她耳边反反复复地响。
“外面那位小姐……”门房不晓得出了什么事,过来问。
“下次不要让她进来了。”钟欣愉打断他道,侧首示意。
林翼已经把小费递过去了。门房呵腰收下,喃喃地说:“晓得了,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