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淮原却想起一件事,招手把他叫进来,从黑色香云纱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给他认:“这个大一点的男孩子,你见过没有是钟家的什么人”
二房东看着,想了想说:“好像是伊拉乡下的亲眷吧,过年时候来过,我听见叫伊‘伯伯’……”
“伊是逃难到上海的,十好几年,家里人都死光了,乡下还有什么亲眷啊”赵淮原像是自言自语。
二房东挠挠头,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借房子的,此地这个月房租还没有结,这怎么办呢……”
小包探听他越说越不像话,反过来道:“人都已经不在了,这个月房租你就不要想了,想想下个月,下下个月吧。案子一天不结,此地就是封着的,你想再租出去也不可能了。”
二房东真的着急起来,说:“我一家老小就靠收租吃饭,不好总封着的吧……”
小包探又道:“只要案子结了,自然就解封了,你急什么呢”
其实已经结了。这不过就是寻常索贿的套路,最好人家给点钱,他卖个顺水人情。
赵淮原听着烦,挥挥手。小包探会意,把二房东赶下楼去。
“阿哥,接下来怎么办呢”他问赵淮原的意思。
“就照探长说的,到此为止,”赵淮原回答,“你把房子里东西处理掉,房租结一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