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州,古称“秀容”,位于太原经大同往宣府的官道上,南距太原府城一百六十里,北距大同府城四百余里,下辖定襄县。
而忻州城北五十里处,有一狭长的寨城名叫“忻口寨”。
忻口寨属忻州治下,其寨城西靠山坡,东临滹沱河,居于四十里孤山之东北部,地势险要,是“忻州八镇”之一,为忻州北面的重要门户,素有“晋北锁钥”之称。
其东面隔滹沱河与定襄县三家村、玉会村相望,南至石壑子仅二里余,而北至红崖湾也是二里路程,再向北七十余里便是宁武关一带的内长城防线。
正统末年间,北虏深入境内,官军便是拒守于忻口寨城,虏寇不得陷,才未能深入太原府境内。
正因其地势险要,历来都是中原王朝与北方少数民族争夺的重要关口之一,所以忻口寨城依地势而建,且修筑得十分高大坚固,尤其北面寨墙还包了城砖。
据光绪六年版的《忻州志》记载:“忻口镇,地理狭长,从北至南约八里,而东西仅三十三丈有余,耕地约四千余亩,有丁口近三千人,主要产物除了粮谷,还有核桃和辣椒。
忻口寨城内设守备一员,按例当驻兵千人,然因为地处内长城腹地,再加近年兵事较少,所以军备较为废弛,特别军户逃散众多,实有兵卒已不到五百人。
这座略显破败的小城寨,只有一条狭长的南北大街,算是比较热闹的地方,城隍庙、文庙、文昌阁等处,也尽皆沿着这条大街而建。
一如宣府镇那样,在大同镇内的各处军堡城池,也是庙宇戏台众多,这些地方往往也是人流密集之所在。
午时才过,城隍庙附近已尽是来来往往的行人,庙门前的街口处,也有许多各式各色的店铺与摊贩,正在接待着进进出出的顾客。
城隍庙往东不远处的武衙前街上,戏台边,几个客商打扮的汉子一边看梆子戏,他们一边大嚼当地的胡麻油煎,一边趁热喝着浓浓的小米粥子。
忽然,一个身形威猛的大汉眼神一动,沉声问道:“吃饱嘞?”
周围几人或是点头示意,或是眼神交流,纷纷表示已经吃饱的意思。
那大汉便即对身旁一个年岁稍长的汉子说道:“把账结哩。”
那年岁稍长的汉子伸手自腰间掏出一个钱袋,边对摆摊的商贩喊道:“堂倌,收不收宣府军票哩?”
那贩子叹了口气,才道:“以前是收的嘞,现在却不敢收哩。”
那汉子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子,也不多言多问,只掏出一把铜钱点了点,便即拍在桌上:“给你。”
结了账后,一帮人便纷纷起身扬长而去,很快便混迹在人流之中,消失于茫茫人海间,再难分辨找寻出来。
那摆摊的商贩将铜板收起,十分细心地数了数,不由心中一阵欢喜,这至少比卖价要多出了三成。
他在心中不禁想到:这伙外出跑帮的,出手硬是阔绰。真是可惜啦,自己家中老小无人照顾,牵挂甚多,否则也出门跑帮去,何必守着这份苦营生。
几个汉子虽是一身外地客商的打扮,但他们个个一脸凶相,就算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那些青皮也不敢贸然上来欺负外乡人。
眼见没人注意,他们向旁边一转,便进入岳王庙边的小巷,迎面便遇到两个平平无奇的本地人打扮汉子,双方眼神交错,相互间只是一点头,就默不作声地跟在那两个汉子身后走去。
众人七转八拐地在一条条小巷中穿梭,最后进入了一所破烂的小四合院。
这处院子靠近南门,依山而建,虽内里已经很是破败,然院墙却仍很高大坚固,显示着其原来的主人必是一方富足之家。
关好了院门,探听外面再没有了动静,九人这才进入屋内,围坐在了一起,似乎有要是商议般。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