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拉回了叶兰锦的思绪,他转身看向张天华,面黄肌瘦,一脸皱纹,发髻歪歪扭扭地扎着,同样一身灰不溜丢的洗的掉色的道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脚上穿着一双脏兮兮、破了洞的布鞋,倒背着手站在厨房门口。

叶兰锦一看到他,就忍不住想叹气,说:“师父,这一周我的生活费还剩12块5。”

张天华眉头一皱,说:“昨天不是还楠漨有50多吗?”

“昨天面没了,米也没了,今早我买了一袋米,又买了一袋面,如果不是卖白菜赚了点钱,这些钱也不剩。”

“吃这么快吗?”张天华看着案板上的肉泥,说:“有米有面,咱们菜园子里还有菜,足够了。”

叶兰锦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说:“师父,我不明白,明明你法术高强,比那个装模作样的和尚强多了,为什么甘心窝在这里?就算您想呆在这儿,咱们也可以像他们那样,招揽招揽游客,卖卖平安符,给人算算命,看看风水,不说大富大贵,至少不用过得这么紧紧巴巴吧。”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叶兰锦打断张天华的话,每次叶兰锦问这个问题,张天华都会说这番话,他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算了,您回屋歇着吧,我赶紧做饭了。”

张天华满意地点点头,倒背着手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