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和这些镇民一样,都是实体存在的了,所有人都能看见并且感觉到他们。
但也有可能,一开始他们就是实体存在于这个地方的,虚幻的只是那几个唱歌的小孩子们。
江淮习惯性地拍了拍被撞到的地方,微皱着眉,他自然不会忘记刚刚小孩子直接从他身体穿过的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半夏看着来来往往的双塔镇人,她能确定的只有一件事,“既然我们现在是实体存在的,那就更要小心了,这里的情景也许是假,但对我们造成的伤害都会是实质性的,万一我们不留心死在了这里,也就别想出去了。”
因为提到了伤字,半夏怕他又开始纠结自己受伤却没有伤口的事,连忙岔开话题:“江科长你不是要调查你外公的事吗,我们快点跟上吧,跟丢了会很麻烦的,你不是最不喜欢麻烦?”
她的话题引开得很成功,江淮点了点头,没有疑心,在原地站了片刻后,又继续沿着原路的方向走。
半夏跟在他身边,想问问他关于他外公的事,又觉得不太合适,最终还是没有开口。两个人无声地并行在小路上,这条路越往里走越冷清,到最后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路也到头了。
平行路上的江淮外公也是一样,停在了小路尽头。
路的尽头是一户人家的住宅,白色高墙平地起,圈占了一大片地皮,朱红色大门的正上方挂了块牌匾,匾上雕了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钱府,阔气又俗气。
江淮的外公此刻站在大门外,看来钱府就是他必行的目的地了,他敲了敲门,没多久,门从里面打开,开门的是个女人,穿黑色的连衣裙,酒红色的头发烫成大|波浪,应该是没怎么打理的缘故,蔫哒哒地垂在肩膀上,精致的妆容勾勒出漂亮的五官却遮盖不了脸上的憔悴,看见来人时,女人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把人迎了进去。
大门很快又关上,半夏和江淮从墙后走出来:“你认识那个女人吗?”
“不认识。”
江淮走过去,伸出手试探性地碰了碰墙,果然是实打实的真墙,哪怕是崂山道士来了也穿不过。
半夏走到他身边,显然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题,两个人在外面站了片刻后,她问:“你很想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吗?”
江淮没说话,但看起来是默认了。
半夏抿抿唇,观察了一下周围,心里已经有了办法:“你跟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