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千涯指着画说,“画的是你的身体,不是我的。”
炮灰千涯:【……所以?】
千涯:“我要把它撤了。”
说着,千涯就走到一边端来椅子,踩上去的时候因为拉疼了伤口,还“嘶——”了一声。
炮灰千涯:【你醋劲好大。】
千涯一边摘下画一边说:“要你管。”
他捧着被白色边框裱起来的画,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又看了好几遍,最后忍不住夸赞道:“主人的画技真好,就是画上有一点小瑕嗞。”
炮灰千涯:【嗯。】
千涯伸手抚过油画边角处一块无意被晕染开的地方,端详许久,眉头蹙了好几回,又重新把画挂了回去。
被晕开的地方,多么地像泪滑过的痕迹。
那是他不在的七天内,琛捧着他的画像,想起了他当初笑着叫自己主人,想起了他跪在自己面前哭着求自己别生他的气,想起了他咬住手指故意引诱自己,每一个画面都历历在目,可是画中人如昨,睡在床上的爱人却早已睁不开眼睛。
所以琛哭了,哭得好伤心好伤心。
炮灰千涯:【你为什么又把画挂回去了?】
千涯忍住想哭的冲动,从椅子上小心地爬了下来:“……关你屁事。”
他现在才真正意识到,主人有多么担心自己再出事。
不是所有的爱人都能失而复得,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一样有重来的机会,若是当初他死了,主人该怎么办……
若不是爱到极致,主人怎么会连尸体都舍不得丢弃。就算他已经腐烂了发臭了,主人却还把他当宝一样抱在怀中。
他以后会乖乖听主人话,死都不能再违抗。要是他再惹主人生气,他就去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