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具体去打听,只是听茗礼说,大夫人被罚佛前清修一年,凌菲语被接回了望阳伯府。至于凌解语,似乎是真的和人私奔了,至今下落不明。望阳伯府的人还在找。”凌麒央说道。其实那家人的事已经与他无关,但毕竟是京城内,有点什么茶余饭后的谈资,也会传得特别快。
“说句不好听的,真不知道你怎么在那个府上侍那么多年的。”莫清歌以前的日子虽然过得辛苦些,但好歹闲雅阁里的人没有那么多钩心斗角,大家彼此照应扶持,也没谁那么极品。
“我也不知道。”凌麒央失笑。
“我一直很好奇,你爹爹那样天资出众的人,怎么会嫁给望阳伯?”这几日莫清歌也时常去凌爹爹的院子,与他闲聊一些诗词史书,对凌爹爹的博学也十分敬佩。
“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有时候想想,幸好自己没有像望阳伯,否则爹爹肯定要烦心了。”凌麒央笑道。以他爹爹的性子,若是他人品不佳,说不定他爹都不会认他这个儿子。
“说来……”莫清歌犹豫了片刻,笑道:“我觉得你似乎与孤曜前辈更像一些,虽然说不上具体是什么地方,但总觉得像。”
凌麒央笑道:“我是他徒弟,师父算是看着我长大的,自然会像。”
“也是。”莫清歌点点头,“有句话说‘跟谁长大的就会像谁’,放在你身上一点也没错。”
“嗯,也好在有师父一直照拂。”凌麒央摸了摸肚子,“若这其中一个有点学医的天份,不要让师父的医术失传,那就再好不过了。”他并不求自己的孩子去争夺那个皇位,只希望他们过得平安喜乐就好。
“会的。从怀这个孩子起就是孤曜前辈在照顾,等生下来也是你亲自带,总会有地方像你,也定能继承前辈医术。”莫清歌笑道。
“希望如此。”凌麒央轻轻抚着自己的肚子,希望这两个孩子不要让他失望。
十日后,君离渊风尘仆仆地赶回来,随后的大军俘获了一批三万人的大军,正如他们所料,君承晰的确私养了一支军队。与此同时,五府子府的下人也招供出的确有一位打扮奇怪的人出入五皇子府,君承晰严令封口,不准外传,下人们也不敢多问,只知道那人身上的味道非常奇怪,经辨别,的确是蛊师身上会有的味道。并且还招出五皇子在皇贵妃小产前神神秘秘地与蛊师一起,贴身小厮听他们的言语间谈及到红花的药用法,以及药丸的制法等等。
恭廉侯府那边也颇有收获,不但找到了私账,还在地下密室查获了大量怀封送来的银子。如此,贩卖私盐一事也是坐实了。而容家虽有嫌疑从中牵线,但着实没有参与其中。
看着这些证据,延熙帝晦暗的眼神里看不出什么情绪,但就因为看不出情绪,才更显得可怕,像是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一个人在御书房坐到半夜,延熙帝提笔下了旨意。
——五皇子君承晰勾结外族,残害皇嗣,私养军队,贩卖私盐。目无尊上,大逆不道,有谋反叛乱之心,罪不可恕。故除去皇籍,贬为庶人,终生囚禁刑部地牢,任何人不得前往探视。其府中家眷下人,与其亲近者一律杖杀,其余变卖为奴,永世不得回京。
——恭廉侯及其子罗鼎昇,结党营私,贩卖私盐,与君承晰勾结,助其养兵篡位,罪不可恕。故削去爵位,五日后处死。其家眷年十六以上者一律处死,其余人等发配为奴。
——容将军及其子,目无宫规,私授禁物。嚣张跋扈,欺上瞒下,实属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但念其祖上对先帝之功,不忍赶尽杀绝,故容府上下一律贬为庶人,流放西陲,无诏不得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