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仰着脸,用鼻孔瞅着赵才德,一副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的样子。

赵才德显然被他这幅样子吓到了。

他愣了一下,心道这小子怎么突然这么横了?在这么多人面前,他还有什么理不成?

“你糟蹋了我家侄女,你说负什么责?”

他想假装硬气,但是颤抖的嗓音不允许。

“侄女? 谁糟蹋你家侄女了?那都是你的一面之词!”

“人就在你屋里,你还不承认?看我不打死你!”赵才德脱下鞋来就想打丁洋,丁洋一下闪开,对着众人道:“父老乡亲们,今天大家都在这里,请大家给我做个证,赵才德说她的侄女在我屋里,那大家就进去找找,要是在里面能找出一只母的来,不管是母鸡还是母狗,我丁洋这辈子都当媳妇供着。”

话音方落,人群中便爆发出一阵大笑。

有人起哄道:“来,我们进去看看,看看赵才德的侄女到底是什么?”

这一有人带头,众人顿时一哄而入。

丁洋的小屋本来不大,一下被挤得水泄不通,赵才德被汹涌的人流推到了边上,嘴里急得大骂:“你们,你们怎么能进去?人家毕竟是个女娃娃!你们,你们不能看呀!”

他扒着人想进去,却被那些看热闹的人挤得东倒西歪,还有个人觉得好玩,故意撞了他一下。

“这就是那人的侄女?”

有人已经闯了进去,扫了一眼丁洋的床,一脸问号,很快又变成了嘲讽。

丁洋的床上,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床头立着半截木头,木头上已经有了刀劈斧凿的痕迹,但是他们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丁洋到底想雕刻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