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彰第一次感受到,原来伸张正义,替百姓们出头,也可以让他气血上涌,热血沸腾。
他冷眼看向那跪在地下的数百西川降兵,口中冷声命令道:“把这帮畜生杀光,给乡亲们报仇!”
他这一声令下,麾下曹军长矛毫不犹豫的扎向西川降兵。
那几百西川军急的哭爹喊娘求饶,但是毕竟手无寸铁,转眼之间便在寨民们面前被尽数捅死。
一众男女老少寨民,一起跪在地下向曹彰谢恩。
曹彰事了拂衣去,率领麾下军兵去跟前锋军汇合。
这支军兵主力由夏侯渊率领,前锋军主将则是曹彰,曹真为副。
此时斥候早已探听到前面不到十里处,有两千余西川军正在安营扎寨,埋锅造饭。
曹彰跟曹真商量道:“十里距离,若我等率步卒冲杀过去,必然会被西川军发现,他们就会有所防备。
敢不敢随我仅率骑兵长途奔袭,以两百敌两千,冲垮这支西川军?”
他们这几千人的先锋军里,战马不过两百来匹而已。
可是若仅率骑兵发起突然袭击,便能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又有什么不敢的?”
曹真豪气的拍着胸脯道:“夏侯叔父本就以善于长途奔袭而著称,我等既为他麾下之军,岂能连这这点血勇都没有?”
“好,就这么定了,”曹彰对周边大声命令道:“步卒缓行,骑兵跟我来!”
说着,手中长枪一挥,跟曹真二人仅率两百骑兵向前冲了过去。
此时天已经快要擦黑了,吴兰麾下两千余军兵把武器铠甲整整齐齐的架在旁边,正在排队打饭。
突然之间耳边传来一阵奔雷般的马蹄声,一众西川军顿时一片慌乱。
吴兰赶紧从帐篷里出来,伸脖子看着马蹄声的方向。
他派任夔带领少量军兵在前方数里游弋,其实就是安置了一道示警线,若有敌情,任夔自可以派骑兵回来报信。
可是没想到曹彰和曹真不按套路出牌,仅仅率领少量骑兵就杀过来了,根本没给他反应时间。
吴兰也是个有经验的将领,知道任夔手中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多骑兵。
而且马蹄声来的如此之急,只能说明是曹军骑兵杀过来了。
他心中暗骂着任夔草包,同时又深深后悔听了对方的话,率军离后方主力太远,有些孤军深入了。
“敌袭!准备迎战!”吴兰大声命令道。
身边的亲兵也替他高声叫喊:“敌袭,准备迎战!”
“准备迎战!”
一众正在打饭的军兵顿时慌了神,各自冲向堆放武器盔甲的地点。
可是曹彰曹真二人来的好快,还没等西川军拿上武器铠甲,他们骑兵前哨已经杀到近前。
曹军也毫不含糊,立即对惊慌失措,且手无寸铁的西川军发起了进攻。
在曹军骑兵铁蹄之下,西川军瞬间便被冲散了,曹军只是纵马来回冲杀,便把乱成一团的西川军给杀的七零八落。
西川军拿不到武器,自然不能坐地等死,只能借着擦黑的天色向两边山上跑去。
曹彰麾下骑兵人数少,不能做到尽数诛杀,只求将对手击溃。
所谓擒贼先擒王,他纵马挺枪向对方少数骑兵杀了过去。
在这种情形下还有马骑,那一定是西川军主将。
其实曹彰猜的不差,那马上坐的正是吴兰以及几个亲卫骑兵。
此时吴兰看着麾下军卒就这样被冲散,心里又着急又惋惜。
他已经看出来对方骑兵其实并不多,只要他能稳住阵脚,把军兵重新组织起来,还可以有一战之力。
只可惜他无论怎么喊,军兵只管闷头逃跑,却也没人搭理他。
正在这时,就见对面一员年轻将领率领骑兵向他这边冲过来。
吴兰身边的亲兵大声提醒道:“校尉,快走,要不然来不及了,”
吴兰怒喝道:“谁都不准撤,给我稳住!”
说着,挥舞手中武器向对面曹彰杀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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