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存放稀有军资的大营也被人烧了,烧得干净,守夜的十多个娃仔兵也全被割喉了。
晴天霹雳!
脚一滑,潘胜摔了个狗吃屎!
铲了嘴雪,凉飕飕的!
他这才发现,脚底一个口子,不知什么时候被划拉开的,没多少血,也不觉疼痛。扭头一看,惨白的雪地好几个血色脚印。
“赵叔!完了!”
“嗯!”赵浮头也不抬,目光死死停在那四具焦尸上,呡了下嘴,眼角湿润。
潘胜知道老赵是伤心,都是子弟兵,这种死法确实惨,确实憋屈,堂堂冀州男儿要死也是该死在战场上的。
出师未捷身先死也许就是最大的悲哀!
死得悄无声息,死于自己人之手,比最大的悲哀还悲哀!
沉默了片刻,赵浮哀哀抬头问道:“什么完了!你小子说什么?”
“赵叔,存放刺史帐中的药膏被烧,稀有军资也被烧了,明天我们拿不出药膏给袁绍那厮了!主公违背歃血誓盟的承诺,我冀州军校皆得掉脑袋!”
“啥!”
赵浮提小鸡仔般提起潘胜,一阵摇晃。
头晕目眩,急中无奈,急中生智,潘胜大喊:“走!走走!一起去后勤营看看,看能不能凑点材料再做点,实在不行先瞎弄点东西糊弄过去!”
“老夫也这么认为!小子你的脚怎么啦!”赵浮轻轻放下潘胜,盯着他的小脚丫。
“划了个小口子!不打紧!”
“给!”
一双军靴扔了过来,老赵扒了一个小兵的鞋。
看着那个被抢鞋倒霉蛋坐地捂着脚抽泣,在老赵恶狠狠的注视中,潘胜还是将脚伸进了靴子中,一点也不敢抗拒。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