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霜几乎能够想象得到周柏元以前的样子。他一定是非常富有朝气且迷人的,他的生活丰富多彩,接触到形形色色的人事物。
对比起来,沈惜霜的生活真的非常单调。单调到,她几乎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跟他分享。
周柏元说:“玩滑板的时候我把膝盖摔折了,休养了整整三个月。”
沈惜霜大惊失色:“真的吗?”
她下意识看了眼他的膝盖。
“那时候十八岁,也不觉得什么。修养的时候顺便就学了一下绘画,然后发现自己真不是这块材料。”
沈惜霜说:“我也学过绘画,同样不是这块材料。不过我妹妹在绘画上非常有天赋。”
周柏元笑:“说起来,那次还真得谢谢妹夫及时出手,不然你都要决然地嫁给那个猪头了。”
沈惜霜撇撇嘴:“能别提那些事吗?”
“怎么不能提?我就了怪了,你都愿意嫁给那个猪头,为什么不嫁给我?”
“我那个时候以为你要去坑蒙拐骗呢,不然怎么能拿出那么多钱。”
“至于吗?”
“那你也不说自己是周开诚的儿子,你早点说不就是了。”
“也是,我的失误。”周柏元想了想,“其实吧,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挺想摆脱家人给我的一种光环。我很想证明自己的能力,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那现在呢?”
“也就那么一回事。”周柏元说,“那次我回家,跟我爸要一亿,就是说要买你的那一次。”
沈惜霜真是第一次听周柏元说这些,不免心里震撼,“你那个时候真的想和我在一起啊?”
“可不是,谁像你,只想着跟我玩玩。”
沈惜霜心虚,用自己的指尖挠了挠周柏元的手掌心。
周柏元笑着包裹住沈惜霜的手指,“对我好点知道吗?”
“知道。”
“像今晚这样的表现可以打九十九分。”
沈惜霜蹙眉:“还有一分扣在哪里?”
“扣在你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维护自己的男朋友。”
沈惜霜笑:“抱歉,我的错。”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他们两人之间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在一起的时光总是过得很。
既然讲到了以前,周柏元难免又提到自己年轻气盛的那些事情。
“现在还敢吗?”沈惜霜问。
“可现在不敢了。”周柏元说,“现在胆子特别小。”
“为什么呢?”
“因为……”周柏元想了想,“有责任了吧,知道自己不只是为自己活着。”